如今孑然一人了。在此以前,出于对关根的信赖,曾一度考虑过向对手进行反击,可现在关根这个关键人物的态度却如此冷漠——这个意外的打击,使原田想奋力应击的想法荡然无存。
到了乘车场,原田还未甘心,又重新返回走廊上。他认为无论如何还是应打个电话问个究竟,关根虽没来接,可也许正在盼望着自己呢?若是另一种态度,当场断交就行了。
电话中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哦,是找关根?这……”
话尾含混了。
“喂、喂,你是谁呀?”
原田这样问。随后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关根的代理人。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专程乘飞机到达伊丹机场,因为与他有一个约会,此刻正在等他。我是东京的原田。”
“是嘛,那实在太对不起您了。情况是这样,关根他在昨天深夜死了。”
“啊!这、这、这……”
话已说不出来了。原田顿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金花直冒,紧紧地握着电话。
“请镇静一点儿。昨晚九时,他在附近一家小饭馆吃了东西后就出去了,等了很久也没见返回。今天清晨,动员了许多青年人去找,才发现他掉进了附近的河里。”
“警察,警察……”
“是的,脑后部有伤痕,是喝醉酒还是被击后掉下去的,以及在什么地点出的事?这一切正在调查之中。”
“谢、谢谢!……”
语无伦次地说完话后,原田放下了电话。他拎着从北海道给关根带来的土特产出了电话间,双腿一直在颤抖。在数米外的一个柱子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注视着原田。这是一个非常消瘦、目光冷酷的男子。
原田发出了绝望的悲鸣,这悲鸣声仅仅是在心里呢还是已经呼喊出来了,连自己也尔清楚。他将礼物放在地上,迈步走开了。然而,脚已不听使唤了,跌倒在走廊上,他一面爬起来,一面迅速地望着那个男子。这男子仍然以冷酷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4
大门的电铃响了。
“一定是爸爸I”
妹妹季美立刻站了起来。
原田义之仍然坐着,在喝兑淡了的威士忌。于是,他又拿出一个玻璃杯斟入了威士忌,这是给父亲准备的。在工作之余,父亲最大的嗜好,仅仅是喝点儿酒。
自从父亲给义之挂电话,说是为朋友送葬要去北海道,至今已过近九天了。在此期间,没有任何联系,令原田兄妹非常担心。父亲无论对于社会还是对于家庭都是一个规矩人,与一切放荡行为都无缘,连续休息九天而不上班,对父亲说来确实是件异乎寻常的事。倘若再等四、五天没有消息,原田兄妹就准备登寻人启事了。
仅仅传来一声叹息。从妹妹的这声叹息中,原田已知道不是父亲了。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随之厨房中出现了朋友峰岸五郎的身影。
“是你?”
“是我。我是来问候的,不欢迎吗?”
峰岸坐在椅子上。
“无论欢迎不欢迎,反正你的目的是找季美。”
“从季美那儿得到电话。说是你父亲行踪不明?”
峰岸如同喝啤酒那样,一口气将半杯酒喝干了。”
“是的。”
“担心了吧?”
“在北海道挂了个电话来,好象在葬仪后的第二天,要去女满别机场。从那以后的行踪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又去拜访亲戚、朋友?”
“不会的。”
“是吗?”
季美迅速走进厨房准备饮食去了。峰岸望着季美的臀部。二十三岁的季美已完全发育成熟了,长得丰满的臀部充满性感。峰岸暗暗地望着。男人在观察女人的那些部位的时候,目光中包含着一种渴望,也可能会转变成邪恶。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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