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叫了一声。
“嗯——啊,干嘛?”
峰岸将视线回到了原田义之身上。
“我想出去寻找,你认为行吗?”
“我也是这么想。”
原田点了点头。
“要是有用得着我效力的地方……”
“要是需要你帮忙,还得麻烦你的。”
原田感到现在没有必要。峰岸在警视厅搜查课工作。若到了峰岸介入的地步,除非是父亲死了。忠厚老实的父亲是不会招人怨恨的,况且他又没带大量现金出去。
“那么,好吧。不过,你父亲也可能象休息一样,做一饮悠闲的旅行吧?喂,和实习医生凉子小姐的关系怎样了?”
“一切正常。”
“快结婚了吧?”
“这事儿,还没考虑呢。”
原田又斟上了威士忌。
“与我们这些老古董不同,你们医生经常接触护土,对待女人当然比较随便了。”
“真的吗?”
“当然,令人羡慕的职业……”
峰岸中断了谈话,仔细地注视着季美。
“你在这儿多玩会儿。”原田站了起来。
“好。”
“我还有点儿事情。”
只剩下峰岸和季美了,原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光政园到家里,是翌日清晨。
他显得异常憔悴,眼神中包含着痛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与离家前相比,明显地消瘦了。变化真大呀!
父亲沉默地走进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子原田追问到。
“什么也没有。”
光政简单地回答。
“爸爸!”
季美递过来一杯咖啡,用责备的语气说着。
“别担心。在北海道时给大阪的关根打了个电话,他劝我去玩玩,我也觉得应该休息休息,便去了大阪。原想在大阪再给你们挂电话,可是……”
“可是,怎么啦?”
“到了大阪,关根却因故死亡了。”
“死了?”
“临死的当天晚上,出去吃东西,好象是喝醉了酒而掉到河里去了。武川惠吉、北条正夫、关根广一——顷刻间三个人,唉,三个人都……我的老朋友都死了!这么,我……”
光政的话模糊了。
“是这样?”
原田的视线从父亲憔悴的脸上移开了。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三个老朋友相继死去,而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原因也听父亲讲过,这三人是从前的伙伴,但是怎样的伙伴却不清楚。父亲历来就沉默寡育,往日的事,也就是原田出生以前的事,基本上没听说过,仅仅知道父亲和这三人平时相互间有贺年片、季节问候明信片等往来。
原田觉得应该让父亲安静一下。
“义之——还有季美。”
父亲对站起来的原田说。
“干嘛?”
“我打算辞去出租汽车司机的工作。哦,辞职之后,并不想什么都依靠你们,只是感到太疲惫了。”
“当然赞成。”
原田毫无造作地回答。
“已经辛苦一辈子了。就您父亲一个人,有什么麻烦的。”
“不,不是觉得麻烦你们。我……”
“怎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们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也是的。那今晚再说吧?”
原田站起来。
光政目送着两人上班去了。多么好的孩子啊!光政心里暗暗地感叹。义之不久就可以独自开业了吧。季美也和蜂岸五郎订了婚。峰岸和义之从小学时代起就是好朋友,他大学毕业后进了警视厅,在搜查课工作。已经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了。一生辛劳所得的补偿就是义之和季美。这确实是值得庆幸的,纵然没有留下什么财产,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怨悔的。对干光政说来,只要这两个人存在,就象征着光明,但要离开他们去生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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