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茨,你愿不愿作坦蒂的教母?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要。你会成为最好的教母!”莫伊拉拉着凯茨的手向她要求。
凯茨仔细看了看那包裹在白色毛巾中的小小躯体,有点不确定。但随即她便作了决定:“嗨,姐们儿,我很高兴当坦蒂的教母。”她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但是,现在我必须走了。去荷比街。”
莫伊拉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又睁了开来。
“好吧,凯茨,小心点……”
11
凯茨回到家的时候,天已快亮了。打开门,她是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随手又打开了音响,放的是埃尔顿·强的《爱之歌》。
她坐在沙发上,把布做的小猪“粉红的文鲍勃”抱在怀里,对着它说话,给它糖吃,看看文鲍勃肥肥的傻样,她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因为她听见埃尔顿·强正在忧伤地唱着“蓝眼睛”,她没有哭出来,就试着跟着唱,但心里始终不舒服。
布莱克赛曾说过,没必要看的。
汤姆·麦金尼斯也说过没必要看。
她没有听,她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的确没必要看那一幕的。
12
星期一早上8:00。
当总探长布莱克赛与探长麦金尼斯走进作战室时,屋里的人立时悄无声息。他们现在都认识总探长了。
布莱克赛站在那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的身上,一道一道的,头像海军陆战队队员穿的迷彩服。凯茨飞快地看了一眼在布莱克赛身上制造出如此效果的窗户,感到该有人讲话了。
“先生们。”布莱克赛说完这几个字,直直地看了凯茨一眼,冲她点了点头,“先生们,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案子。受害人的身份还未确定。正在加速调查。”
麦金尼斯冲后面的某人点了点头,窗户关了起来,灯也灭了。只有讲台上的灯还亮着,它从下面往上照着布莱克赛的下巴,使他看起来阴森森的。屋子后面响起了一阵咔嚓声,最后一幅图片显现在墙上——是那个受害人,不过放倒了,头下脚上。屋子里的脑袋立即就向左或向右地偏去,试图看清墙上的幻灯片。
布莱克赛骂了一句:“胡闹!”
“对不起,先生。”吉姆·格里菲斯说了一句,随即屏幕成了白的。又一声咔嚓响过后,受害人再次出现了。众人一齐吸了口凉气。有人低声说:“操!地狱!”
布莱克赛让众人看清楚之后站直了身子说:“好了,小伙子们,还有弗拉德,‘荷比’先生你们看够了吧!照片随时可供调阅。”他点点头,灯亮了。墙上被肢解的尸体在灯光下灰白得几乎看不见了,吉姆关上了幻灯机,影像彻底消失了。
“好了,负责现场勘查的是探长麦金尼斯、警长雷德、警长穆尔。穆尔警长会像往常一样负责分配具体工作。对了,我们有一位客人。你在哪儿,警长斯维特?”
凯茨身旁一只手举了起来。她在此之前并未注意到有个新面孔。他是一个体格不小的家伙,很亲切,但一张经过风霜的脸显得十分安静,并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他最引人注意的特点是他的一头金黄的孩童般的卷发。长着这样一头孩子气的头发,又叫一脂粉气甚浓的名字(斯维特在英文中有甜蜜的意思——译者),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升为警长,肯定不容易。
“警长斯维特刚刚调来,本来我们想让他慢慢适应一下工作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一切都得加快。欢迎你,斯维特!你今天跟着探长麦金尼斯,探员弗拉德、探员鲍勃以及探员格里菲斯。
一只手举了起来。
“斯维特,什么事?”
“这是长期安排吗,先生?我以为我是去儿童保护部的。”斯维特说话时带着北部口音,不是兰开夏郡就是曼彻斯特。
“儿童保护部不用着急,警长。你再看几张照片,我想你就会明白了。”
“是的,先生。”
布莱克赛对汤姆点点头。汤姆走了出来,说: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出死者的名字。今天和明天,我们要进行挨门挨户的访查。我们通过昨天的调查,手里有了四个不同的名字。房子是用现金出租的,六个月,没有什么担保人。我希望今天能查清楚他的名字,以及以前他住在哪儿。现在我们暂时叫他约翰·荷比。他住的屋子里有的布置像是临时性的。我们今天再去查一查。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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