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瓜生冲进去,别人在外边守好洞口,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掉!”
他俩悄悄潜入洞口。洞里有几个男人正在把牛肉放在搬运工具上,牛肉上还在淌着鲜血。
越智和瓜生站在了洞口处。突然,一个放哨的男人发现了他们,猛然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他们身后的岩石上,这个男人立刻在夜色中消失了。
这时,越智和瓜生又将正在向外搬肉的两个男人扑倒在地。
从洞口中走出了5个男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屠刀。越智和瓜生迅速抓起一根棍子,堵住了他们进洞的退路。他俩犹如到了无人之境,劈头盖脸一通猛打,5个人当场被打倒在地。
在林间小道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枪声。
越智低下头来看了看被打倒的这7个人:有3个人的头颅被击坏,当即毙命;剩下的4个人都受了重伤。
包围洞口的村民们围了上来。
拿枪的男人开着卡车跑掉了。
这时,从后边赶来的多贺尾便命令4个偷牛贼把这3具尸体和牛肉全部搬走,且要消除一切痕迹。
多贺尾不想报告警方。他要处死还活着的4个贼,杀一儆百!这肯定是一伙由暴力团组成的偷牛团伙。如果他们知道这几个人的下场,也许下次再也不敢到马塔村来偷牛了。
如果报警,很有可能牵扯出越智来呢。
多贺尾又进洞看了看,里边还有泉水,从屠宰场地穿行而过,牛血都顺水流走了。被砍掉的牛头共有13个,被扔在了洞内。里边还扔着来不及处理的内脏,真是一幅惨不忍睹的场面。
多贺尾双手合十。
越智和瓜生站在黑暗之中。
“我想快点结束我俩的争斗,你这样想吗?”瓜生点上了一根烟后对越智说道。
“怎么干法?”
“怎么干都行!”
多贺尾从越智和瓜生身边一刹间便消失了,瓜生失去了目标。由布和越智都在他面前消失了。他不希望这样,对瓜生来说,还没有那个猎物能从他面前逃脱!
“不得不答应!”越智赞同地点了点头。
1
越智数正一大清早便离开了马塔村。
这天是4月16日。
在南方已经可以感到浓郁的春意,树木吐芽碧绿点点,连吸进的空气也使人感到了爽快清新。
越智登上了枥之木山的山顶。
他在山顶上坐了下来。
他取出马塔村的村民给他准备的饭团子,水壶里装满了酒。他把嘴对着水壶嘴,慢慢地饮起来。
必须我到由布文人的踪迹。由布离开马塔村已经3天了。这3天是一个很大的空白。如果是瓜生辉义的话,找到由布就要容易些,因为他可以一路打听着找。被警察通缉的越智。找由布就要困难多了。
——他又回想起把自己从破伤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时的由布。当时由布向他挥动一根棍子。杀死你!杀死你!如同哭一般的嚎叫。因为救了自己,他也就没有阻止他这样放肆。大概由布也看出了这一点,竟然真的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越智在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一个无论逃到哪儿都走背字儿的男人。
但他看到越智要与死神握手之际,由布是多么兴高采烈,多么激动呀!这只魔鬼将要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他当然没有理由不高兴。他恨不能让越智立即死去呢!但由布太高兴了,忘乎所以了,结果被村民抓住了。
越智收回思绪,以上分析判断:由布这会儿大概奔向了国东半岛方向。
他喝完酒,便头枕着帆布包躺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中的浮云。
他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瓜生辉义上了枥之木山的山顶。
他在越智出村5小时之后离开马塔村的。
在山里走路,这5小时的距离并不算远。他力图使多贺尾知道,自己的小腿骨是已经完全痊愈了。他已经完全具备了和越智决意雌雄的条件,而这个时候的越智,也不过是刚刚从重病中恢复过来。他拄着一根树棍便上路了。
越智的第六感官使他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瓜生登上山顶,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我可没有失信,越智!”他走到越智面前,站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违背过诺言吗?”
“从来没有过。”
“我再问你一次,瓜生,现在你还不打算放弃这个目的吗?”越智躺在地上,向上看着瓜生。
“不!”瓜生说着放下身上的帆布包,“站起来,越智!开始吧!我在一开始就打算把你捉拿归案,为此不惜任何代价不怕千辛万苦地追踪你。现在,已不这样想了,而是要杀掉你!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与其你将在监狱里受到绞刑,还不如死在这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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