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科卡说:“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们在巴斯克恐怖分子的手中。非常遗憾的是,有证据表明修女是恐怖分子的同谋。”
记者们飞快地记个不停。
“能谈谈特雷莎修女和几个士兵被枪打死的情况吗?”
“我们得到情报,特雷莎修女跟海梅·米罗一道共事。她以帮助我们找到米罗为借口,跑到一个军营,她在停止射击以前打死了五个士兵。我敢肯定,军队和反恐特别行动小组在作一切努力将逃犯绳之以法。”
“被抓起来送往马德里的修女怎么办呢?”
“她们正在受审。”阿科卡说。
首相急于结束这次记者招待会。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找不到修女的去向或者抓不到恐怖分子使人们感到他的政府——还有他个人——无能而愚蠢,而新闻界充分地利用这一点大作文章。
“能向我们提供一点逃亡的四修女的背景吗,首相先生?”一个来自《今日报》的记者问。
“很遗憾。我不能为你们提供更多的消息。我再次告诉你们,女士们,先生们,政府在尽职权范围内的一切努力寻找在逃亡的修女。”
“首相先生,有报告说在袭击阿维拉修道院时采取了残忍的手段。您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这给马丁内斯出了个难题,因为事实正是如此。阿科卡严重地超越了他的权力范围。不过他以后再处理上校。现在是显示团结的时候。
他转身面对上校平和地说:“这个问题将由阿科卡上校回答。”
阿科卡说:“我已听说了这些没有根据的报道。事实很简单。我们得到可靠情报,海梅·米罗和他手下十几个人藏在西多会修道院,而且他们全副武装。到我们袭击修道院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
“上校,我听说您的一些部下调戏——”
“那是无耻的诽谤。”
马丁内斯首相说:“谢谢诸位,女士们,先生们,招待会到此结束。你们将得到事态的最新进展。”
记者们走了之后,首相转过身来对阿科卡和索斯特罗上校说:“他们使我们在全世界人的眼中显得像野兽一般。”
阿科卡对首相的看法毫无兴趣。他所关心的是半夜他将接到的那个电话。
“阿科卡上校吗?”
电话里的声音他很熟悉。他的脑子马上清醒过来。“是的,先生。”
“我们对你感到失望哪。在此之前我们本希望看到一些结果的。”
“先生,这事我已经有着落了。”他感到自己全身冒汗,“我请求您再耐心一点。我不会使您失望的。”他屏住呼吸,等待回答。
“你的时间不多了。”
电话挂了。
阿科卡上校放下电话,坐在那里,满腔怒火。这该死的米罗在哪儿呢?
我要杀了她,里卡多·梅利亚多心想,我可以用手扼死她,把她扔下山,或者干脆毙了她。不,我看扼死她倒会给我带来最大的快乐。
格拉谢拉修女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使人发怒的人。她简直不可理喻。起初,海梅·米罗分配他护送她的时候,里卡多·梅利亚多还很高兴。一点没错,她是个修女,但是她也是他所见过的最令人销魂的美女。他决心要了解她,弄清楚她为什么要一辈子将她那令人陶醉的美貌关在修道院的墙内。透过她身穿的衬衣和裙子,他可以看到她那丰满的、已到结婚年龄的女人的身体曲线。这次逃亡会很有趣的,里卡多肯定地想。
但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问题是格拉谢拉拒绝跟他说话。他们上路以后,她一个字也没说。最使里卡多恼火的,是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愤怒、惊恐或者心烦意乱。根本无可救药。她仿佛退回到了只属于她自己的某个遥远的世界,对他、对周围的事物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沿着炎热、灰尘四起的小路行进,经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小麦田和大麦田、燕麦田、葡萄树田。他们避开一路上的小村庄,沿着向日葵田行走。
当他们过莫罗斯河时,里卡多问:“想休息一会儿吗,修女?”
沉默。
在向北到达冰雪覆盖的瓜达拉马山之前,他们先要到达塞哥维亚。里卡多想尽量和她客气地交谈,但是毫无希望。
“我们很快就要到塞哥维亚了,修女。”
没有反应。
我是怎么得罪她了?“你饿了吗,修女?”
根本不理睬。
仿佛她就不在场。他一生中还从未这样挫败过。也许这女人有点迟钝,他心想,一定是这样。上帝给了她超凡之美,然后又罚她成了个低能者。但是他不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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