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茨又去警察局求一位老朋友。
“呀,兰茨!哈里-兰茨!你好吗?”“您好,乔治!见到您真愉快。”“我听到你的最后音讯是,cia把你一脚踢开了!”兰茨哈哈大笑:“笑话,我的朋友,他们求我再干下去,我辞职了,开了自己的铺子。”“真的?做的什么生意?”“我自己开了一家侦探公司,今儿就是为了一桩业务来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我的一位主顾几天前死了,留下一大笔钱给他的女儿,我正到处打听她的下落。我对她的情况掌握不多,只晓得她住在本市的一家公寓内。”“她叫什么名字?”“纽莎-蒙尼兹。”“稍等一下。”
“稍等”变成了半小时的长久等待。
“对不起,朋友,我爱莫能助。我们的电脑没有她的名字,其他档案也查不到她。”“这是没法的。我住在埃尔-康奎斯坦多饭店,假如打听到她的消息……”“甘愿效劳。”
又去其他餐馆碰运气。什么比普-冈查列兹,什么阿尔梅达,还有塔巴克咖啡厅,跑遍了这些过去常去光顾的地方,回答都一样:没有听说过这狗日的贱货。哈里-兰茨只好在拉波卡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是一个色彩纷呈的滨水区。河道上,泊着条条旧船,锈迹斑斑。然而,这里的人还是不知道谁是纽莎-蒙尼兹。
事到如今,哈里-兰茨才意识到,他在徒劳无益地白费工夫。吉人自有天相。他万没料到,他的命运会在一个叫皮洛的劣等酒吧里得到彻底改变。
皮洛酒吧位于福罗里士行政区,星期五夜晚,酒吧里塞满了下班的工人。他费了十分钟,才让酒保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兰茨要问的话才讲了一半,酒保就开腔了:“纽莎-蒙尼兹?认识,认识。如果要见她的面,明天半夜十二点来。”
第二天晚上,哈里-兰茨十一点半就赶到酒店恭候。酒吧的顾客渐渐多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到十二点,兰茨的心情紧张万分,如果她不来,该怎么办才好?还有,如果来人不是那个要找的纽莎-蒙尼兹呢?
一群嘻哈打闹的年轻女人进了店堂,紧挨男人挤在桌边。
她肯定会来,兰茨望眼欲穿,否则,我只好向五万美元说拜拜。这个贱货长得如何?一定惊人地美丽。
兰茨此行的任务,是向纽莎的情人安吉尔出价两百万美元,让他去刺杀一个人。这样一来,安吉尔这个狗毬,就是百万富翁了。他就更有钱来狎妓嫖娼养情妇,寻花问柳,弄他娘的一打娘儿们来睡。这个纽莎娘们,闹不好是个演员、模特儿。哈里-兰茨胡思乱想,说不定在办完事离开之前,我也有机会和这个娘们乐一乐。一边办正经事,一边吊膀子,天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吗?
门又开了,兰茨企盼地望去,只见一个单身女人走进店。那女人三十来岁,不但没有一点动人之处,还雍肿肥胖,腰粗体宽,软塌下垂的xx子,随着走路一摇一晃,她的脸上麻点横陈,她的头发染成金黄,但黑皮肤依然表明她的祖父是印第安人,在与西班牙人睡觉以后才有了她目前的血统。她上身穿紧身衫,下面系了一条裙子。若是其他的女人这般打扮倒也不妨,可套在她身上就铸成大错。找到她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兰茨感叹地想,谁有心思和这副丑样的女人睡觉?
那女人环视酒吧,眼光淡漠散神,无精打采。她冲着几个熟人随便点个头,便挤过人堆,走向酒吧柜台。
“要请我喝一杯?”她的腔调有浓重的西班牙口音,人一站近,模样丑得更惨不忍睹。一头肥硕的未挤奶的奶牛!兰茨在心中形容道,还加三分醉意。“大妞儿,你弄错人了吧?”“依斯特班说你找我,没这事?”他仍不相信地望着她:“谁?”“依斯特班,酒保。”兰茨仍不敢接受事实:“他肯定张冠李戴了,我找的人叫纽莎-蒙尼兹。”
“就是我,你说你找纽莎-蒙尼兹嘛。”又误会了。兰茨暗自好笑,她也配是纽莎-蒙尼兹。“胡扯,你是安吉尔的女友?”她醉意沉沉地一笑:“正是本人。”
此时,哈里-兰茨方才如梦初睡:“呀,呀,”他脸上强作欢颜,“请到角落边的桌前谈谈,好吗?”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们好不容易地才挤过烟雾腾腾中的人群,在桌边拣个位子坐下,哈里-兰茨道:我想和你谈……”“请我喝杯朗姆酒,可以吗?”哈里-兰茨点头:“没问题。”
侍者过来,腰系肮脏的围裙。兰茨吩咐道:“一杯朗姆,一杯威士忌加苏打。”蒙尼兹说:“我的朗姆要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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