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述一遍号码,“他什么时候办完事情?”“他要先做准备。安吉尔说办妥之后,你自然会从报上看到消息。”“很好,为便于安吉尔与我联系,我的私人电话号码是……”他一字一顿念给她听。
俄国第比利斯
会议在库拉河畔的一处偏僻的乡间宅邸举行。主席说:“有两件事急需通报。第一件是好事,总监已接到安吉尔的回话,合同正在履行之中。”“真是好消息。”弗里尔兴奋地叫道,“坏消息呢?”“怕是关于总统派驻a国的大使人选问题,不过,我们可以控制形势……”
玛丽-阿什利上课时思想老是不能集中,情形已不同往常,她在学生的眼中是一个名人,这种感觉使人陶醉,学生们都被她的滔滔言词所吸引。
“我们大家知道,1956年是众多东欧国家的转折点,哥穆尔卡重掌大权,波兰的国家共产主义再度兴盛。在捷克斯洛伐克,安东林-马沃洛尼领导着**,那一年,a国尚未出现大的权力变动……”
a国……美丽的首都,玛丽从照片中看出,这是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她无法忘怀祖父讲给她听的有关这个国家的一切故事。她记得,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时,祖父讲述特兰西尼亚的弗拉德王子的故事,多么可怕的情景!他嗜血成性,住在布拉索夫高山顶的一个巨大城堡内,贪婪地吮吸那些无辜牺牲者的鲜血。
玛丽突然发现教室里一片沉寂,全班同学都睁大眼睛望着她。我站在这儿想入非非多久了?她搞不清楚,连忙讲下去:“a国的首脑拼命在劳动党内巩固自己的政权……”这节课仿佛无比漫长,啊,上苍有眼,终于要结束了。
“课后作业是:写一篇苏联经济计划与管理方法的论文。包括描述政府各机构的基本职能,**的领导诸问题。此外,我还要求你们分析苏联的内政外交,把重点放在它与东欧各盟国的关系上。”
a国……欢迎你光临a国,大使女士。小车已备好,随时送你去使馆,她的使馆。她已被邀请去一个世界上最令人激动的首都工作,以总统民间外交政策的关键人物之身份,有幸向总统先生直接汇报情况。我完全可以成为历史的一个部分!铃声把她从幻觉中惊醒,下课了。该回家了,该回到现实了。爱德华会从医院早点回来,他答应带她去乡村俱乐部宵夜。这对差不多已是大使的人来讲,是合适之举。
“蓝色代码!蓝色代码!”医院走廊的喇叭响着紧急呼叫声,抢救组急忙聚集到救护车入口处,救护车的警笛遥遥可闻。
格里社医院外观简朴,呈褐色,共三层,它耸立于江克欣城西南圣-玛丽路的山丘顶上。医院共有九十二张床,两间现代化的手术室,还有一系列治疗检查室和行政办公室。
这是个繁忙的星期五。顶楼病房住满了第一步兵师的伤号,该师驻在附近的赖利堡要塞,士兵们逢周末都进江克欣城度假游玩。爱德华-阿什利医生正在给一位伤兵缝脑袋,他在酒吧混战中打破了头。
爱德华在这所医院已干了十三年,在私人开业行医之前,他曾是空军上尉外科医官。之后,好几家大城市的高级医院都邀请他去工作,但他宁愿扎根此地。
爱德华又处理了一名伤员,打量四周,还有十几个伤兵等待包扎。救护车由远而近,声声鸣叫。
“它们在弹奏我们的乐章。”正在给一个伤兵治枪伤的道格拉斯-史奇福医生接上口:“这儿简直成了军队野战医院,就像他妈的打仗一样。”阿什利说:“他们只会打这种战争,道格。这些士兵个个心怀不满,每到周末便进城发疯。”他把最后一针缝完,说:“大兵,你完好如初,又可以去干仗了!”他对道格拉斯-史奇福说:“我们最好去急诊室吧。”
伤员是个二等兵,看样子不到十八岁,处于休克状态,大汗淋漓,呼吸困难。阿什利医生摸摸伤员脉搏,跳动非常微弱。他转身问送伤兵来的护理人员:“怎么受的伤?”“让人在胸脯上捅了一刀。”“检查他的肺部是否萎陷,”他对护士说,“胸部x光片,三分钟内洗出来。”
道格拉斯-史奇福观察到病人颈静脉已隆起,对爱德华说:“静脉扩张,心包估计刺破。”这意味着保护心脏的包膜已充血,压迫心脏,使之无法正常跳动。
量血压的护士惊叫:“血压急速下降!”心电图跳动迟缓。病人生命垂危。
一个护士拿着胸片急忙走进来,爱德华一看,说道:“心包膜充血填塞。”心脏果然有洞孔,肺部已经萎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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