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除非我在幕后听到喧笑声和水晶玻璃杯碰撞声?”
“那得看情况而定。”阿曼达很理智地回答道。“它可能是一盘录像带。”
“什么样的录像带?四轮马车在奔驰赛跑也没产生那么大的喧闹。”
“也许这是警察学院。”
唐奈利看来并不欣赏这句评论的幽默。“好吧,”她深表悔恨地说,“那么你的观点呢?”
“那位蒂纳·怀特黑德的难过看来和她与厨师的非法个人关系并不相称。”
“也许那种关系只是个公关骗局。”
“不,我倾向于相信韦伯斯特的看法。实际上,我会更进一步地看它,我认为她雇佣他专门保护她个人——而不是她的生意——在莫里斯厨师身上的利益。”
“因此现在你认为,当她发现厨师曾从他的看护人那里逃跑过就杀了他?杀死韦伯斯特不是更合理吗?至少只要厨师活着,她将赚更多的钱。”
“有些事情比钱更重要,你应该明白,阿曼达,不就是那个东西把你带到乔治亚来的吗?”
“找宁愿不讨论是什么把我带到乔治亚来的。非常感谢。如果那被看作是谋杀有效的动机,那么迈克为什么还活着?并且在阿森斯活得好好的。”
唐奈利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假笑。“我想要让你给自己解答这个问题。阿曼达。”
阿曼达想朝他肚子上捅一肘,但还是忍住,转过脸问道:“那么,现在干什么,大人物?”
“你是说你没有一个计划?”他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是的,实际上我认为要把它留给你决定。”她带着恰如其分的谦恭说。
他会心一笑,“是时候了。”
阿曼达在唐奈利的大腿上变换着位置,突然她感觉到他肩头的肌肉绷紧了。
“噢,阿曼达。”他的声音中分明有几分醉意。
她平静地迎着他凝视的眼神,向下瞥了一眼他嘴唇的曲线,然后又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努力地咽了一口气。
“哦,天啊。”他低声说。
他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中慢慢地游来游去,以致产生了越来越浓烈的渴望,他把她的头拉得更低,嘴唇像绸缎一样轻轻地吻着,而后随着激情的迸发燃烧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吻她的唇,直到她呼吸越来越短促,轻轻地喘气。一会儿是轻柔、试探的吻,一会是猛烈、如饥似渴的占有。她的心脏咚咚直跳,各种感觉狂热地纠缠着。他们两人突然觉醒,这来得是那样紧急,无可否认,然而他俩之间除了接吻并没有发生什么。他的手没有抚摸她的双乳,尽管它们渴望着他的抚摸,她的手指没有离开他的脸颊,尽管她想要探索。
最后当他把她从大腿上抱起来,重新安放在椅子上,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他的眼神在她的唇间流连一只是几分钟前,那双唇曾兴奋地燃烧过。他的大拇指轻轻地划过她吻肿的嘴上的轮廓,一个宽厚的微笑闪烁在他的脸庞。
“晚安,天使,”他说了一句就扬长而去。
阿曼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影,仍然心神不宁。她摸着他吻后的嘴唇,又感到一阵阵甜蜜的快感在回荡,使她又惊又心醉。
“噢,天哪!”她喃喃自语。
尽管前夜对唐奈利表现得有些顺从,阿曼达认为另外有件小事她应该亲自查个明白。
翌日上午十点零一分,她把那辆受伤的车子抛在维修店,叫了一辆出租车,准时乘电梯回到博比·雷的百货商店三楼。自从莫里斯厨师戏剧性地死了以来,她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
自然,临时舞台已不在了,电罐头起子的销售也结束了。这会儿,一套套印着鲜艳的桃红色火烈鸟的塑料杯子,已在作七月最后一次夏季清仓减价。商店真的认为人们已在考虑秋天了吗?那些离奇古怪的推销思想一直令阿曼达困惑不解:当外面温度高达华氏97度时,真的有人买纯毛布料吗?或者在华氏32度时买游泳衣?
她挑出一包四个杯子,以此来掩饰真实目的。她环顾一下空无一人的饮具部,希望见到一个售货员。她迫切想找到某个人,一个知道萨拉·罗宾斯在生命的最后几天的精神状态和活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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