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一把各种各样味道的软豆,仔细挑出甘草味的,把其它的倒回去。“不要装模作样,阿曼达,实际上那正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魅力吸引过来的。”
他嘴唇一动,乐了,但没有回答这句讽刺。“你今天早上看到这条可爱的小新闻了吗?”他展开报纸,已经翻到里面一页了。
“是那条弗洛伦斯·杰斐逊的玫瑰花在花园俱乐部的比赛中赢了大奖的新闻吗?对她来说非常好,但我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
“不是那条”,他用手指戳着报尾的小标题说,“这一个。”
阿曼达猛吸了一口气。“琼·克劳德将在亚特兰大教授三天的烹饪课?难道返回犯罪现场被视为不好的形式吗?”
“那著名的设奖的新闻客观性到哪儿去了?我们不知道琼·克劳德犯罪了没有,还得去证实。”
“你是不是计划着靠近炉子诱捕他,用叉子顶着他直到讲出来?”
“不,我想我愿意让你这么干。”
她灰色的眼睛瞪圆了。“解释一下。”掩藏不住声音中渗透的渴望。
“我想你应该报名听课。”
子弹打穿挡风玻璃的记忆犹新,想起来她的积极性的确有点减弱。宝贵的时间和琼·克劳德返回的日子真是太巧合了。“现在你想要我帮忙了。”她低声说。
“噢,我当然不能报名。”
“为什么?我们生活在解放的时代,男人们烹饪,他们甚至吃qulche。
“你以后可以教我做,”他说,“你报名吗?如果他是个典型的法国人,他会更好地向你敞开心扉,而我不行。”
“奉承之辞吧,唐奈利?我晕头转向了。”
他冲她露齿而笑,“我得经常地多说几次。”
“你信任我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绝对。”他回答得如此快活,以致阿曼达眯上了眼睛。
“怎么想的,不到二十四小时前你还在警告我停止掺和到你的调查中去。现在倒让我和一个有更多理由相信是凶手的男人呆在一起。”
“我已经改变了主意,而且,他不可能在一屋子人面前干出什么事来。”
“要我指出吗?莫里斯厨师丢了生命时,有一大群人站在周围?”
“那就留意你吃的东西。”
阿曼达发出一声叹息,她觉得这可以恰到好处地掩盖内心翻腾着的激动与兴奋。“好吧,我在哪儿报名参加?”
唐奈利又给她一个令人满意的微笑。“我知道你拒绝不了。”他自鸣得意地说着,站起身来。“两小时内,我开车来接你,并送你去亚特兰大。今晚是第一课,你可以在门口登记。”
“在我冒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低头咧嘴笑了。“当然在琼·克劳德的宾馆房间里了。”
阿曼达立即蹦起来,两手叉在髋部。“唐奈利,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干正活时却要甩掉我。”
“我确实这样想过,如果你发现这位厨师在城里,你会设法独自追捕他,那样就有两个问题我不能不操心。”
他威胁性地向前走近了一步,笑容消失了。她的脉搏顿时突突乱跳。“顺便问一句”,他开口道,“一上午你都在哪儿?奥斯卡说你有个采访任务。”
她愣了一下,根本没有被他随随便便的口气蒙住。“我是有任务。”
“什么任务?”
她愤慨地挺直了身子。“看来你是不信任我。”
“如果我错了,如果你事实卜在参加某个花团聚会,或者是在修指甲,我道歉。我随你选择,在哪家一流的路边餐馆为你买一份饮料。”他歇了一口气,好让这个宽宏大量的出价完全被领会。“要我预订吗?”
他深色的眼睛紧盯着她,丝毫不退缩。倒是阿曼达眨巴着双眼回避了。
“行吗?”
她盘算着撒个弥天大谎,而再次看着那双眼睛的深处,她意识到绝不会假造谎言而不被怀疑。那盯人的眼神会令一个铁石心肠的恶棍也会坦白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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