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黛布拉歉意地说。“怀特黑德小姐已经和一个公司打交道好几年了。对保险项目很满意。我相信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意思。”
阿曼达让自己稍稍顿了一会儿,享受初战告捷的喜悦,接着说道,“我当然能够理解,为了我的饭碗,我要向老板解释为什么没有和怀特黑德小姐会面,你愿意给我提供你们与打交道公司的名字吗?”
黛布拉说了一家大保险公司的名字。
“非常感谢!”
成了!阿曼达一边想一边开始哗哗地翻电话号码簿,查这家公司的电话号码。
一旦她和有关部门联系上,只需几个简单措辞的问题,情况即一清二楚,看来蒂纳·怀特黑德正在考虑增加保险额,尽管她已经为莫里斯厨师投保了百万美元的人寿保险。
“给我记一分。”她自言自语着,拿起包,直奔法院大楼。她在服务台给唐奈利留了纸条,告诉他这个新闻,约好中午在西城区她最喜欢的二家餐馆碰头。
法院的文件把完美的莫里斯厨师描绘成一个利欲熏心的家伙,更不用说缺乏手足之情了。亨利·罗森控告他的哥哥——莫里斯·罗森——剽窃了他的食谱,随后与蒂纳·怀特黑德同谋,用这些食谱谋求他们自己的升迁,而把他拒之于利润之外。要求审理时赔偿损失费一百六十万美元,或者厨师赢补的一半。因为蒂纳和莫里斯厨师已经形成一个组合,她被指明要负同等的法律责任。
“真是一块巨大、昂贵的蛋奶酥,”阿曼达低语道。“我想知道,这个诉讼现在怎么样了?”
她找到一部付费电话,给一位非常聪明、非常雄心勃勃的律师打了个电话,在扬科维奇报道中她曾与他一起工作过。“汤姆,我是阿曼达,有时间吗?”
“对于你,洋娃娃?只要你想要。你现在在这个城里吗?”
“只待几天,我在搞一篇报道。”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如果一则诉讼是针对两个人提出来的,但开庭审理前,其中一个人死了,那会怎样呢?”
“它可以针对死者的全部资产和剩下的那个被告。”
“这么说它不会中止了?”
“除非原告想撤诉。你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事吗?”
“不是现在,我还有更多的迷面要解答呢。”
“迷底出来了告诉我一声,好吗?你已经让我很好奇了。”
“你总是很好奇,你才应该当记者。”
“如果你是律师,那也很有帮助。”
“你真是个可爱的人,回头再说吧。”
“等等,你还住在穷乡僻壤吗?”
“别这样说,它没这样糟。”她听着自己说,不清楚是因为开始喜欢乔抬亚,才这么替它辩护呢,还是只为自己还在那儿平平淡淡地辩护一句,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建议道,“下去转转吧,你会发现曼哈顿之外也有文明世界。”
“心肝,我已经在此立根了,虽然这样的发现对我不是最有利。多保重,小爱人。保持联系。”
阿曼达离开法院大楼,搭上出租车。“林肯中心”。她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然后靠在座位上,等汽车在由午拥挤的交通中爬行。这个时间,她用来分析已经掌握的情况。当诉讼正要审理时,亨利·罗森杀了他的兄长,这会说得通吗?蒂纳会吗?杀了亨利不是比毒死莫里斯厨师对她更有意义吗?
在林肯中心街对面的一家熟食店,当她和唐奈利被款待以五香熏牛肉三明治时,她透彻地推敲了好几个方案。
“我还是把赌注押在这位表弟身上,”唐奈利说。“就象你的律师朋友说的那样,他仍旧可以继续打官司。他没有损失一样东西,除了让他不满的老哥。”
“但是蒂纳将获得所有的保险金。”
“她会不得不分一大块给亨利。”
“她可能仍然留下一部分,不要忘了,当她查明莫里斯在欺骗时,可能愤怒至及。”
“整个下午都没什么需要探究的。让我们去看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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