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乘飞机去那儿,想在审判前最后一次地劝劝他。我想我们能够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丑陋的法庭斗争。桑德拉想说服我放弃那次行动,但我没有动摇。不好意思,我们都说了些生气的话。我告诉她这件事我得亲自干。我并不确切知道第二天我将要对他说什么。我设想表演期间,也许要大喊大叫,当众吵架,但那不是我的风格。便决定等等,以后见他。”
“这就是你能做的?”阿曼达问。
“是的,我在商店的楼下,在前门等他离开,这时听到传言说出事了,我冲到三楼。就在那时我撞到了你。罗伯茨小姐。”
“那天早些时候你没有在三楼?”唐奈利问。
“绝对没有。”
“我遇见你时,你显得非常镇静,”阿曼达说,“为什么你给了我一个假名?”
“我惊魂未定,我知道,因为那个诉讼我会受到怀疑。那是出于本能的举动。我需要时间来镇定下来。”
“因为你有罪吗?”唐奈利咄咄逼人地问道。
“不!”他顽强不屈地说,声音因为悲伤颤抖起来,“我确实爱我的兄弟,唐奈利先生。我想和解,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罗森先生,你有枪吗?”
亨利·罗森的眼睛睁大了。“枪?当然没有。你为什么会问?那不是……天啊,那不是桑德拉被害的方式,是吗?”
“是的。但有一个意外事件,实际上涉及到罗伯茨小姐。有人朝她汽车的挡风玻璃开枪,显然是为了阻止她报道这个新闻。”
“我向你保证,不是我。我甚至从没有过枪,它们使我很害怕。”
“很好,”唐奈利说。“让我们谈一会儿别的事吧。表演前一天,当你和罗宾斯小姐在一起时,你看到为表演准备的调料了吗?对不起,或者说当你和桑德拉在一起的时候?”
“没有。部分是由于,她对我那么不耐烦,我想,我看见她时,她正要飞奔出去买调料。她是这么担心事情不会件件都顺当。她永远那样,愿意为我的兄弟干任何一件事,不顾他曾给她带来心痛。”
“你和她一起去购买的吗?”阿曼达问,唐奈利一阵赞许的点头。
“没有。我随后就离开,回到我在汽车旅馆的房间。”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他能证实你到达那儿的时间吗?”
“有,我咨询服务台秘书关于到什么地方吃饭的问题,我有把握他能证实时间,时间肯定是四点左右。”
“吃完饭后,你一直留在房间内,直到第二天去商店吗?”
“我去了汽车旅馆的咖啡馆吃早餐,除此之外,都在房间,直到十一点钟,我开车去约翰逊和沃特金斯。女佣也许能证实时间。她进来好几次,问我是否准备好让她清理房间。”
“兄弟死后,你立即回这儿了吗?”
“没有,我在亚特兰大呆了几天,我想桑德拉也许需要我。我们努力相互提供适当的安慰办法。绝大多数时间,我们谈论过去。”
阿曼达想起萨拉杯盘狼藉的厨房,想知道亨利是否是她神秘的访客。“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表演后的星期三,我不得不飞回来,星期六要上班。我向你起誓,我离开时,她还活着,尽管还深陷在痛苦中。”
“因为你兄弟的死吗?”
“那当然,”他说,看着阿曼达。“但是我也相信她知道谁杀了他。”
阿曼达眨巴着睁大了的眼睛,他的话不是完全不可信,她也曾困惑过,萨拉真的知道多少呢?甚至唐奈利曾经坚信她一直扣留着证据。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她问。
“她不停地说她有责任。”
“她也告诉我了,但是对于我,它实在没有一点意义,”阿曼达说,“她告诉你为什么了吗?”
“没有说得太多。很抱歉。我还在希望,等以后考虑清楚了,她会去警察局的。她是一个非常细心温驯的女人。她真该去警察局。我想,也许正因此她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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