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你丈夫呢?”
她抬头说:“他怎么了?”
“敲诈是一种犯法行为。瑞士银行有你的帐号,他把你寄往那儿的钱悄悄取走了。你只需登报起诉,并且……”
“不!”她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我俩从今后各走各的路。”
史蒂夫点点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准备把你交给警察总局。你可能要在牢里呆一晚上,但我会很快让人将你保释出来。”
肯德尔疲倦地笑道:“这样我就可以去做自己从前想做而没做的事了。”
“什么事呢?”
“设计一件条纹服装。”
那天晚上,史蒂夫回家把发生的事讲给朱莉娅听。
朱莉娅给吓坏了。“她自己的丈夫居然向她敲诈?太可怕了!”她打量着史蒂夫好长一会儿工夫。“我很欣赏你这种乐意助人于危难之中的精神。”
史蒂夫注视着她想:我自己正处在困境之中呢。
咖啡的芳香和烧咸肉的香味把史蒂夫从睡梦中唤醒。他惊奇地从床上坐起来。难道今天管家回来了吗?史蒂夫穿上晨衣和拖鞋急忙向厨房走去。
朱莉娅正在那儿做早饭,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史蒂夫走进来。
“早晨好,”她兴高采烈地说。“你喜欢吃什么样的鸡蛋?”
“嗯……炒鸡蛋。”
“好,鸡蛋烧咸肉是我的拿手菜。实话告诉你,我是个蹩脚的厨师,只有这点本领了。”
史蒂夫笑道:“你用不着亲自动手做饭。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雇几百个厨师。”
“我真能获得如此可观的一笔钱吗,史蒂夫?”
“没错。你继承的那份财产将会超过十亿美元。”
她简直无法相信。“十亿……?我不相信。”
“确实如此。”
“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钱,史蒂夫。”
“是啊,可世上大部分钱都在你父亲名下。”
“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让我来说行吗?”
“当然可以。”
“鸡蛋烧糊了。”
“噢,真抱歉。”她马上把锅端开。“我来重做一锅吧。”
“别麻烦了。这烧糊的咸肉足够我们吃的了。”
她笑了。“真对不起。”
史蒂夫走到碗橱前,拿出一盒麦片。“来一顿美味冷餐如何!”
“太好了,”朱莉娅说。
他在各人碗里倒了些麦片,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然后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你难道没有人给你做饭吗?”朱莉娅问。
“你意思是说我有没有恋人?”
她脸红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没有。我曾经和一个人恋爱了两年,但后来吹了。”
“我很抱歉。”
“你有吗?”
她想起了享利-韦森。“我想没有。”
他好奇地看了看她。“你自己都不清楚?”
“很难说清楚。我们两人中其中一人想成婚,可另外一人不愿意。”她说得比较圆滑。
“我明白了。这儿的事办完后,你打算回堪萨斯州吗?”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住在这儿给我一种新奇感。我母亲曾常对我谈起波士顿。她出生在这儿,对这儿有一种眷恋之情。因此,我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但愿我从前就了解我父亲。”
史蒂夫暗想:不,你不会了解的。
“你熟悉他吗?”
“不熟悉。他只和西蒙-菲茨杰拉德打交道。”
他们坐着谈了一个多小时,彼此谈得很投机。史蒂夫告诉了朱莉娅许多以前发生的事——那个自称为朱莉娅-斯坦福的陌生女人的出现、没有尸体的坟墓以及德米特里-卡明斯基的失踪。
“真是不可思议!”朱莉娅说。“是谁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设法查出来的。”史蒂夫很肯定地对她说。“这段时间,你住在这儿会非常安全的。”
她笑着说:“在这儿确实有一种安全感,谢谢你。”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打住了话头。他看了看表。“我得穿衣服去办公室了。我有许多事要处理。”
史蒂夫和菲茨杰拉德开了个碰头会。
“有进展吗?”菲茨杰拉德问。
史蒂夫摇了摇头。“仍然是一片迷雾。那个策划者真不愧为一个天才。我正设法追踪德米特里-卡明斯基。他已经从科西嘉飞往巴黎,然后再去澳大利亚。我和悉尼警察局通了话。得知卡明斯基到了他们国家,他们都为之愕然。国际刑警组织已发出通缉令,正在追捕他。我认为哈里-斯坦福在打电话告诉我们他要改变自己的遗嘱时,已签署了自己的死亡证明。有人力图阻止他这样做。那天晚上快艇上发生的事,唯一的见证人是德米特里-卡明斯基。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我们就能弄清楚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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