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吧!不过挣钱的是老板,我们这些人被和服、衣带等分期付款成年逼得喘不过气来。”她们嘻嘻哈哈地走出了店门。可不,她们穿的大衣,围的围巾都是相当高级的。
目送这些女客走后,他问老板,
“这些人是哪儿的?”
“是’春香‘菜馆的女招待,最近买卖很兴拢”“她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那就得看小费和赏钱喽,每月不一样,刚才那些娘们能得三万多元吧!”“真想不到。”一位小职员模样的顾客瞧了同伴一眼,缩起了脖子。
他站起身来,付了账,走出店门,拖着沉重的步子,脸上显出忧郁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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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东京中央电车线,由市区朝八王子方向,从三鹰,一过武藏境,到了武藏小金井站,便能望见武藏野的全貌。这儿是奇特的丘陵地带,有高丘,也有低洼地。杂树林和柞树林一直延伸到远处。
随着东京人口的膨胀,这一带住户也多了起来,相继建设起公寓和公团住宅。田野上,近代式的建筑物和草屋夹杂在一起。
农家的四周大多有防风林,林中新瓦房代替了古老的草屋。
农民们纷纷卖掉部分土地供市民们建立住宅,地价飞涨。农民无法抗拒宅地的侵入。
三月底的某一天下午,武藏境车站以北二公里的地方,也就是武藏野森林和围野之间,有四个汉子在活动。
从车站方向向北延伸的一条小道,到了这丘陵地带已望不到它的尽头。
早春的下午,风和日丽。开了冻的红土非常松软,嫩草散发着青香味。
一个穿西装的胖子好象是土地的买主,另一个穿劳动服的瘦子是卖主。还有二位也穿着西装是土地测量员。一个扛着红白色的测量杆在麦田中间走来走去,另一个不断地在测量台上的图纸上划线。
穿西装的胖子十分满意地来回走动。他的脚突然停住了。
买主弯下腰凝视土地,这儿是麦田的尽头,旁边是尚未耕作过的草地。
“喂——”他吆喝测量员。请您过来看一下,就这地方土堆得很高,而且特别松软。“测量员也许累了,懒洋洋地扛着红白色的测量杆走过去。
“是啊!是有点儿怪。”他的视线落到那堆土上。
这儿土色与别的地方不同,好象搀了新土。两人诧异地凝视了一会儿。
“什么?”土地的卖主,那个四十多岁的农民随后跟过来。
胖乎乎的买主指着地面说:
“小田君,您瞧这儿是不是有点儿怪?”——他问这位土地专家。
农夫盯住这堆土。
“唔。是有点儿不一样。奇怪。”
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这堆土松软多了。
那土色不同的部分大约直径一米,呈圆形。个别地方用草盖住,脚一踢就落下来。这草是掘地时带着的,呈枯黄色。
“或许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挖挖看。”农夫说罢,发现自己没拿工具,把目光落在测量杆上。
“借我用用。”
“大叔,可不要弄脏呵,怪腻烦人的。”测量员担心地噘起了嘴。
“呃,没事儿。”
三人瞅着这堆土,农夫用测量杆来回地拨弄。土一层层地剥落,一股说不出的臭味迎面扑来。
农夫拿着测量杆倒退了一步,那三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是不是埋着死人?”那胖乎乎的买主眼睛瞪得滚圆,盯住农夫的动作。而胡子拉碴的农夫没有勇气再去拨弄土,那厚厚的嘴唇刷白刷白。
“臭死人了!”测量员喊道。使人窒息的臭味越来越强烈,四人一溜烟跑到了麦田中央。
“这可了不得,得马上报告警察。”
农民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他一骗腿,跨上停在道旁的自行车往南去了。因为心慌,差点儿踩了空。
到了派出所,头发花白的巡官从桌子前探出身问道:“什么?埋着死人?也许弄错了吧?或许埋着死猫,死狗的。”他用猜疑的目光瞅了农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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