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旅游团(23)

2025-10-09 评论

    “就叫人大惑不解了。和你分手以后,我就问门田先生,是否把我的姓名告诉过铃木先生,门田先生说,他根本没有说过,门田先生,是吗?”
    门田翻译了这席话,问休兹探长是否可以回答土方的质问。
    “可以,请。”
    得到探长的许可,门田用日语回答,接着又翻译自己的话来:“如同土方小姐所说的,我没有把土方悦子的名字告诉过铃木先生。”
    土方悦子对探长说,“门田先生刚才说的话相当重要。门田先生以我为代理助手一直进行着共同的行动,故而清楚我的言行。我想随着这次审问的进行,门田最适应翻译工作,你们必要时将取得门田先生自己的证言。因此,门田先生充当我的翻译,还能成为证方。”
    “好的,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探长,……既然门田先生回答说没有将我的姓名告诉过铃木先生,那么,团员中有谁把我的姓名告诉了铃木先生呢?如果有的话,请发言。”土方悦子环顾女团员,无人发言。
    “当然没有一个人。即使团员知道我的姓土方,但谁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悦子。在为募集这次旅游活动印刷的小册子上,有讲师江木奈歧子先生的大名,而没有我的名字。原因是正当截止这个旅游团的玫瑰旅行募集工作时,江木先生有其它重要的工作不能作为讲师参加,马上就让我来替代。……广岛先生。是吗?”
    广岛在座席上首肯:“确实如此,没错。”
    “团员们既然不知道我的全名,门田先生也没有对铃木先生说过。而其他四社记者,在温莎城也不知道我姓土方,也没人这么喊过我。……不是呀?”
    “这么着,铃木先生说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是无意中听到了我的全名,现在可以得出归纳性的结论,这是还没来到英国的事。……然而,由于铃木先生的记性不好,这个问题后面将还要讲。”
    土方悦子接着说,“门田先生第一次见到铃木先生是在哥本哈根的一家名叫比兰哥丹的小酒店,那是第二天早上门田先生告诉我的。”
    门田点点头,将其译成英语。
    “那时,门田先生问我,是否读过江木奈歧子先生的《白夜之国·一个女人的旅行》,我说拜读过。门田先生又问,在那本书里是不是有丹麦女郎托尔珀尔珊和作者一起邀游北欧的文章?我回想着那本书,回答说觉得好象是作者在日德兰半岛旅行时写的。”
    通讯员铃木一语不发地坐着,由于探长没有提出其它的有关这方面问题,他摆出不屑置理的架势。
    土方悦子又接着说下去:
    “作为普通的出国旅行,在旅途中看到的人名不容易留下印象。不仅是陌路相遇的一面之交,更不用说几天中一起旅行的外国女郎。我想她的名字自然容易会出现在著书成文之中,尤其是托尔珀尔珊小姐在日德兰半的旅行中担任江木先生的翻译,将江木先生的英语译成丹麦语使得先生能和当地人交谈。”
    “土方小姐,那本书的写作方法与这次事件有什么密切关系呢?”休兹探长不可思议地插话。
    “我认为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也可以成为一个参考资料。总之,托尔珀尔珊小姐将江木先生的英语译成丹麦语,可以断定,托尔珀尔珊小姐是会说英语的。然而在哥本哈根小酒店里和铃木先生在一起的托尔珀尔小姐,却没有用英语对门田先生说过一句话,都是铃木先生用日语说的。”
    门田译完土方悦子的话,心想,那个丹麦女郎紧挨着铃木坐着,确实没说过一句英语,不仅如此,而对着自己的那两个人时时用难以听到的嘤嘤细语交谈着。
    门田想到自己在这个“法庭翻译的同时还是个“证人”,那是得到休兹探长认可的,应该明白地将自己目击到的和听到的事讲出来。
    “请教一下铃木先生,”土方悦子再次问通讯员,“你最近什么时候回过日本?”
    “我在这三年里没回过一次日本。”
    门田回忆起铃木是这样说过,对他点了点头。
    土方悦子接着说:
    “明白了。然而你是看过4月10日出版的《朝日新闻》上江木先生写的《加书峡湾地方的旅行》,这篇文章与事实至少有五处有出入,你是在哪儿看到4月10日有《朝日新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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