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27)

2025-10-09 评论

    他给梅格雷解释道:
    “这些人。真是一窍不通。请您想象一下,刚才我进门以后,他不愿意招待我,一句话不猕就把经理找来了。经理就让我出去!我不得不把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您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很严肃,表情也是难以捉摸的。
    “请注意,如果我是某个小丑,或者是一个风流的小白脸,就如您昨天可以在这儿看到的一样,人们对我的信任是能想象到的……但是,我是一个有人格的男子汉!您说是不是?探长……咱俩应该在最近找一天谈谈这个问题,您可能不会都懂,不过您还得算在聪明人之列……”
    侍者把夹鱼子酱三明治放在桌子上,不由朝梅格雷瞟了一眼,说道:
    “六十法郎!”
    拉德克笑了笑。便衣警察让威埃在角落里埋头“读报”。
    “来一包阿V杜拉香烟。”红发捷克人吩咐道。
    当侍者把烟给他拿来时,他故意从短上衣外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一干法郎钞票,丢在桌子上。
    “咱们说了些什么,探长?……请原谅,我忽然想到,现在得给我的裁缝打个电话。”
    电话机在啤酒厅的最里面,那里有好几个出口。
    梅格雷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只有让威埃自动地跟上了那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和去的时候一样,又相跟着走了回来。让威埃用眼神示意说,捷克人确实给他的裁缝打了电话。

    “您想听点真知灼见吗,探长?”拉德克压低了嗓音,欠身朝梅格雷说,“请注意,我可以预知您所要想的事情!这对我倒算不了什么,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我的看法,或者我的建议,随您怎么说……算了吧:……您办理的这案子是非常棘手的。”
    梅格雷纹丝不动,眼睛直视前方。
    “您一错再错,迷失了方向,因而您什么也没搞清楚……”
    捷克人逐渐活跃起来,但是却显得阴阳怪气。梅格雷注意到他的手,指头很长,皮肤苍白得可怕,手背上还长着雀斑。拉德克挥舞着这双手来渲染谈话的气氛。
    “我提醒您,我所怀疑的并不是您的专业本领!这个案件之所以没搞清楚,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您就按照假证据在组织侦破。从那以后,一了切都错了,是不是?而今后您发现的一切线索也将要一错到底!
    “与此相反,有几点可以作为立论的根据,您却把它放过了……举个例子:塞纳河在整个事件中所起的作用,您还没注意到。这点您得承认吧?圣克卢别墅在塞纳河畔!王子街离塞纳河五百米!报纸传说逃犯越狱后栖过身的西唐盖特小店也在塞纳河边!厄尔丹出生在默伦,又是塞纳河边!他的父母住在桶迪,还是塞纳河边……”
    捷克人的眼睛在笑,但他脸上其他部位却木然、严肃。
    “您现在可为难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好象是自投罗网。您什么也没问我,可我却来跟您谈这个案件,引起您对我的怀疑……然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样呢?我和厄尔丹,和克罗斯比毫无瓜葛!昂德尔松太太和她的女伴跟我也都毫不相干!您唯一可以用来揭发我的,是昨天厄尔丹在门前徘徊,看样子是在等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然而我是在两位巡警的‘保护’下离开咖啡店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告诉您,您什么也没搞清楚,也永远搞不清楚!在这案件中我作了什么呢?什么都没干;或者,什么都是我干的!
    “假定有一个很聪明、才智超群的人,他无所事事,以空想消磨时日。当他有机会研究一个涉及到他的专业的问题——因为犯罪学和医学二者是有关系的……”
    梅格雷仍然端坐不动,好象连听都没听。这可激怒了捷克人,他提高声调说:
    “唉,到底您是怎么想的呢,探长?开始认错了吗?不吗?还没有?让我再说一遍吧,您错了。罪犯已经到手,而您又把他放掉,这样,很可能不仅找不到他的替身,而且连他本人也会从您手里逃之夭夭。
    “刚才我说过,您从根本上就错了,要不要再给您提供一个新证据?愿不愿意我同时给您提供一个逮捕我所必要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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