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谜(15)

2025-10-09 评论

    年轻人发出一声令人恐怖的叫喊。
    “咳!她确实死了……”G·7继续说,他的声音变低了,“好了,现在告诉我们您把她放在哪里了?……”
    在外边,五分钟之后,G·7带着一种渴望叹息道:“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宁愿这是件可耻的犯罪案子!”当两人陪着这个二十岁的恋人向树林走去的时候,G·7可能和我一样地心头沉重。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张脸,永远不会忘记他整个人的任何一点细节——他的那些特点非常突出,非常清晰,犹如丢勒为他高高兴兴画的一幅素描像。
    来到波尔克罗岛,比到了地中海的蓝色海岸还要感到惬意,整个人置身于一片太阳浴里,叫人感到暖洋洋,觉得活着幸福、自信、乐观,在这个五平方公里的小岛中圝央,坐落着一个二百来口人的小村庄。港口很小,只有快艇和小型游艇才能停泊。
    离耶尔城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给人的感觉却相当遥远,海拔高度也使人犹如领略到非洲的妩媚和可爱。房子也是色彩纷呈,有的是白色的,有的则呈粉红色、绿色和蓝色的。到处可以看到按树、合欢和翠竹。人们在说话时边说边唱,年薪收入者们头上戴着接骨木帽,身上穿着粗布衣。这里的居民以捕渔为生。大海水面平静,犹如一池湖水,海水一片湛蓝,和明信片上的照片一样。
    G·7和我被人领着走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村政圝府的门开了。所谓村政圝府,和法圝国普罗旺斯地区的农舍毫无二致。我们被撂在由政事厅临时改作的监狱。外边的蝉在鸣叫,缕缕阳光照射在玻璃上。先我们一步到的汉斯·彼得正坐在一条长条椅上,这时站起身来等着,既不和我们打招呼,对我们也未表示出敌圝意。带我们进来的警圝察是个大胖子,他的胸毛很重,说话声音低沉有力。而汉斯·彼得却又高又瘦,他脸色灰白,一双眼珠清澈见底。他的头发发黄,黄得几
    乎成了白色。他身着一件暗绿色的粗呢外套,就像北欧人,如瑞典人、挪威人、芬兰人常穿的那种。他脸上的线条分明,干瘪、薄薄的嘴唇上露着一丝奇怪的微笑。
    “就是他!”警圝察大声说。
    他是岛上惟一的警圝察。案圝件的发生犹如在岛上爆圝炸了一枚炮弹。我有必要把事实经过简述一下,同时也想让人们对环境和气氛有所了解,便于明白事实的真圝相。
    彼尔克罗西是一座天堂。被当地人称作乌斯塔鼻的建筑物是彼尔克罗岛的天堂。“乌斯塔奥·德迪奥”的意思是:上帝之家。这所房子很大,刷成白色,俯瞰着村庄和海港。因为村子一面靠圝山,乌斯塔奥依山而立。
    英国人、美国人将大把大把的钞票奉献给这所虽不豪华但却独一无二的建筑。来到此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所房子。无论走到小岛的任何一角,看到的仍然是这所红色屋顶,桉树环抱的乌斯塔奥。
    四天以前,一个名叫朱斯坦·贝杜的小年薪收入者还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所房子里。一名通常被人称为海军上将的退休海员,每天到他家做钟点工。贝杜性格温和,头上总是戴着一顶接骨木帽,身着一套白色西装,乘一艘浅蓝色交通艇在海上捕鱼。
    八月十三日星期一,准确地说是上午九点,海军上将到达后惊讶地发现,乌斯塔奥内仍然鸦雀无声。他从第一扇窗进到房内,所有的窗户从来不关,一直开着。他发现主人已经死在自己的床边,满胸都是血。
    警报发出后,全村的人都跑来了。村里惟一的警圝察连外衣也没有来得及穿,村长也没有系好围巾。
    贝杜真的死了,一颗子弹穿肉而过。
    人们开始调圝查这所房子,但没有多少把握。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小屋里发现一名流浪汉还躺在一堆禾草上睡大觉。他就是汉斯·彼得。他三天之前来到这个岛上,从此在岛上转来转去,样子令人生疑。他什么也不买,也不在客栈用饭,不在床圝上睡觉,他用的钱什么颜色人们都没有看到过。他差点被折磨致圝死。他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上方有一块伤疤。没有监狱,只好将他关进村政圝府。但是不久问题就变得复杂了,因为没有找到手圝枪,在死者的房间里未找到,在小草屋里未找到,在彼得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武圝器。在他的口袋里,也没有找到一个生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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