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谜(25)

2025-10-09 评论

    另外一些人却指出,科斯特菲格先生是葡萄酒商,经营状况相当糟,濒临倒闭,因此事先他自己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众说纷坛,不一而足。
    到第二天,我无意中有了个重大发现。我手里拿着一张死水城的导游图参观这座袖珍历史名城,在一堵约一人高的城墙上,我发现了用刀尖刻画的一系列符号。
    开始时我天真地认为这些符号也是历史遗物,后来一个过路人笑话我的无知,于是我想到小孩玩的游戏。
    非常凑巧,这时G·7来和我会合。半个小时之后,来了一位摄影师,待他照完像后我们便用透明胶将符号标记全部取下。
    下面图一比较真实地再现了那些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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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当天,一纸命令发到南方各省警局,要求在所有的地方,包括墙上、栅栏门上、路面上,甚至树干上寻找和死水城墙上相似的符号。
    这道命令是G·7的创举,他没顾及这种做法有多么滑稽可笑,整整四天,他成了警方传奇故事的主角。
    来自四面八方的报告纷纷而至,各地警方拍下寄来的照片都如出一辙,完全一样,真令人惊讶。
    我认为照片上的东西是一顶帽子。下面图二可以看得很清楚。
    G·7不再继续调查科斯特菲格农舍了。
    他干脆将自己安顿在死水城警局的一间办公室里,那里至少有一样好处:室内相当凉爽。
    一辆辆满载着英国人和德国人的旅游客车不断开来,停在窗前的场地上。来此参观的人们下车后很快便消失在全城各个角落。其中有一个人我记得很清楚,他是个光头。我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对刻有符号的每块石头似乎出奇地感兴趣。
    “发生了盗窃案?”他用他那德国口音很重的法语问我。
    我感到十分惊讶,而他拒绝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他只是告诉我,他是加里西地区的一名乡村医生。
    到了第五天,又从卡尔卡松来了一份报告,和在此之前收到的报告不同的是,其中那张从卡尔卡松市府的一块石头上拍下的照片和所有其他那些干篇一律的照片不一样,它所表现的不是一顶草帽。
    还有第三种符号。见了这第三种符号,G·7一下子脸色发白了七个多小时,最后他带着它去见了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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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在这期间并未停止对流浪汉和波希米亚人的抓捕、对吉卜赛人带篷马车的搜查以及对所有过路人的盘问。
    科斯特菲格通过阿维尼翁的一家报纸,指责警方出手太软,声称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却找不到那么一大批种类如此之多的赃物,这种现象是不能接受的。
    这是对G·7施加压力。在拜访了神甫之后,他郑重向我宣布,我们除了返回巴黎,在此地已无事可做。
    “您不再进行调查了?”
    “暂时先……”
    “您知道盗贼是谁了?”
    “我至少已知道可以在何时何地将他们找到……这是他们自己告诉我的……”“您也能找到赃物?”
    “除了果浆,都可以找到!我对此充满信心!”
    这既非当地警方的意见,也不是科斯特菲格的意思。
    维尼翁市的媒体在那里幸灾乐祸,有人尽情地讽刺巴黎警察,说巴黎警察以进行侦查为名,到此地来是为了开开心心地旅游。
    报纸上甚至刊登了一副G·7的漫画,画的是G·7正躺在“国王通航水路”港附近美丽的大海中自得其乐。漫画文学说明十分简单:“他在侦察!”
    可怜的G·7!他只下过一次海,因为那撒哈拉沙漠似的酷热实在叫他忍受不住了!
    整整一个月,我始终等着我的侦探伙伴的一句话,那就是重新回到卡马尔格。
    后来我想这次侦察可能失败了,我最好还是别再向他暗示这件案子。
    可我又错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按通常的习惯给我打来电话:“喂!咱们回南方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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