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的主人名叫科斯特菲格,阿维尼翁人。他只是在打野鸭季节才到这里来小祝其他时侯,农舍由一对名叫伯努瓦的夫妇居住,他们既是主人的管家,也是花工和佣人。
被盗数额并非很大,但是失窃的形式和背景对当地政府震动不校被偷的东西包括银餐具、三条价值不等的长枪、大量衣服以及无以计数的各类小物品。
先让我把当地情况做个大致的介绍。过去死水城城墙濒临地中海,后来海水退去将近六公里。海水退出的地带变成了一片沼泽地,沼泽地里长满了芦苇。
后来给沼泽排水,就地开凿了运河,直通地中海。
运河的一端建起了一座小城,小械的居民以打渔和旅游业为生。但到海滨来的游客为数有限。这座小城便是“国王通航水路”港。
在死水城和“国王通航水路”港之间,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条高出运河水面的道路,道路的两侧地势低洼、泥泞,寸草不生。
真不知为何科斯特菲格先生竟异想天开,在运河右岸这块荒地上建造房子?当然,这是他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好像他的初衷是搞畜牧,训养野牛,这在当时风靡一时,但是后来他又放弃了这一计划。
农舍很大,也颇有气派,房子两端各竖着一座墙角塔,看上去像是一座城堡。房子的周围还成功地栽活了几棵树,搞了一处花园式的绿地。
夏天天气酷热,蚊虫肆扰,只有亲身尝过成群蚊虫盯咬滋味的人才知道这些小玩意儿有多么厉害。
我和G·7几乎整个被吞噬掉了,我们到后的第二天,我的一张脸便被咬得变了形,G·7的一只眼干脆肿得睁不开了。
入室盗窃案发生在二十七日深夜至二十八日凌晨。和往常一样,伯努瓦和他妻子都在家,他们就睡在科斯特菲格本人的卧室里,他们被迫承认他们一直使用主人的卧室。
卧室在二楼,窗户是关着的,我前边说过,这里蚊子很多,因此百叶窗也是关好了的。
至于一楼的窗户则全部装好了间隔很密的铁栏,栏杆间距只有十四公分。但就是通过一楼的窗户,那些盗贼,或者说至少是其中的一个潜入室内,而铁栏丝毫无损。
之后很可能是一个小孩将农舍大门打开。
罪犯在室内翻腾了多长时间,已无法知晓。反正在凌晨一点,伯努瓦被一种来自地板下的响动惊醒,声音很轻,发自楼下餐厅。
他叫醒妻子,取下步枪,想出房查看。房门钥匙在门里侧,怕努瓦使足全身的力气,门却推不动。
于是他跑向窗户,发现百叶窗同样也打不开。
这场景简直难以令人置信!在楼下,盗贱们毫无顾忌,他们不再小心翼翼,也不怕被人听见。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伯努瓦实在怒不可遏,终于成功地出了门……这时他才发现门从外边用一根木棍横插着闩死了。
所有的窗户也都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花园里常年放着一把梯子,很显然,罪犯是踩着梯子将窗户钉死的。
不必说,盗贼己经逃之夭夭。所有的房间都被劫掠一空。
歹徒们从从容容,不慌不忙,没有放过一个角落,没有忽略一个壁柜,就连果酱罐子——足足一百五十个——都被带走了!
看家狗也死了,是中毒死的。
G·7听人讲述这个故事,感到非常有趣。
G·7问警长:“到目前为止都采取了哪些行动?”
“我们逮捕了十二三个流浪汉,可是从他们身上什么也没有找到。搜查了五辆带篷马车。我们在继续侦查,上个月是圣玛丽海洋节,庆祝地点离这里十五公里,那里到现在还游荡着不少吉卜赛人。您的意见呢?”
可怜的警长!他还以为G·7会发表点什么意见!G·7倒是一字一板地吐出了在我看来充满了讽刺味道的三个字。
“继续查!”
何况我认为他的调查并不比警长有多少进展,他在农舍搜查了整整一天,而一无所获。
当地有些人窃窃私语,说伯努瓦很可能有问题,说很有可能是他导演了一幕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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