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或3杯,我记不清了。抱歉,我不得不喝。”
“不得不?这倒是新鲜事,谁逼你了?”
“我无法解释,爸,我在那儿就得做点什么。总不能做个倒霉鬼,只是大煞风景,所以,我权衡了一下这样做要比其他做法好——”
萨姆感到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膛一阵紧缩。
“还有别的事吗?”
“你瞧,”她说,一只手玩弄着钱包提手。“他们都要你干,如果不干,你就不属于那帮人,每人都干。”
“干?干什么?”他不留情面地紧追不舍。“你是指性交吧?”
“是的。”
他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每个人都干?”他继续追问。
“是的,几乎是。”
“几乎是,你是这样说的,你的意思是有的女孩没干。”
“唉,是的,但她们不会这样下去很长时问。”
“你的朋友——那个莉昂娜——她干了吗?”
“这不公平,爸,我不能……”
“那么她干了,”他说。“这就是所谓同沙夫尔家小子一起时的讨厌。这是他要你到那儿去要干的事情。”
她的眼睛低垂,一声不吭。看到她那样子,那样天真无邪,他再也不想充当严厉的法官了,他的心对她充满了怜爱之情,只想关心她、保护她,从她那洁白纯真的王国里消除一切不愉快。
他抓住她的胳膊肘,轻声说着。“来,玛丽,我们在厨房坐会,喝点奶——不,最好是茶——喝杯茶,来点饼干。”当她6岁、8岁、10岁之时,打梦中醒来,睡眼朦胧,头发蓬松,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还拖着一匹小毡马走来,他常常带她到厨房去一起喝牛奶吃饼干,睡觉前给她讲上一个寓言故事,领她回到小床上去。
他走进厨房,开了灯,将水壶坐到灶上,取出饼干。她坐在饭桌旁,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杯子里放好茶袋和糖块,然后向茶袋上倒热水。
最后,他在她对面桌旁坐下来,从杯子上注视着她吃饼干和呷茶。他们打起居室进来后没说过一句话。
“玛丽,”他说。
她的眼光碰到了他的,在等待着。
“你喝酒是想成为那帮人中的一分子,想要干点什么事,因为你不想干另一件事,不是吗?”
“我想是的,”玛丽说。
“但那另一件事还非干不可?”
“是的。”
“那你为何不离开这帮人,加入到更有价值的青年人中去?”
“爸,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你不能一遇烦恼事就别处另寻朋友。我喜欢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最好的青年——本来一直是很有意思的——将来仍然会是——如果不是为这。”
萨姆迟疑了片刻,然后说:“你的女友们同你讨论过她们的行为吗?”
“噢,当然,始终在谈论。”
“她们——她们感到——很好,还是厌烦,还是内疚我的意思是说,她们对此举动是生厌还是感到有意思?”
“有意思?当然不是。像此种肮脏的事——我是说一种强迫你去做的事,有什么意思可谈?我想大多数女孩都不计较这个,她们不认为有意思,也不认为是错误的,并不为之担忧。她们认为这只不过是为让同伴们高兴而不得不干的讨厌事之一。”
“为什么让同伴们高兴在你们看来是那么重要?如果令人生厌、不快,为什么不拒绝而使自己心情愉快?”
“爹,你不懂。那是一种做了后能使一个人更加愉快的事。我是说,这样你就真正属于这帮人中的一分子了,就可从中得到真正的乐趣,尽情地约会,不尽的欢笑,驾车兜风和看电影。”
“可你首先得付出代价。”
“好吧,你想那么说也行。大多数女孩子觉得这个代价是相当的。我是说,一旦女友们这么干了,有什么能……?”
“玛丽,”他打断她的话,“你今晚为什么没干呢?我估计有人向你提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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