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观察村子的玛丽-卡普维茨空然叫出了声,“草房是用什么建的?看上去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吹倒。”
“你将发现它们事实上要牢靠得多,”考特尼微笑着说。“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它们没有墙,但每座草房的屋框都是结实的木料,是受18世纪英国建筑的影响,屋顶是用当地的草、露兜树叶,盖在藤条和竹竿上做成,所谓墙也差不多如此,但用藤条进一步加固了。大多数草房有两个房间,有的有3个。”
“考特尼先生。”莫德指着庄子尽头的树丛。“那些大点的建筑——”
“啊,对,应当说是这个社区的首脑部分,其实从这儿看不到全部。在那些树中间你们可以看到圣堂——事实上是一种博物馆,是某些人做礼拜的地方——几座联在一起的大草房是学校。食品仓也离那儿不远。两座重要的建筑位于村中央。一座是诊所,另一座是头人鲍迪的草房,相当宏大宽敞,有许多房间供他的亲属、会议、宴会所用,从这儿看不全。”
“可在最尽头那座最大、最长、圆圆的草屋顶建筑是什么?”莫德问。
考特尼辨认了一会,然后庄重地说,“那就是伊斯特岱教授信中所说的共济社大棚。”
“妓院,”马克呲牙嬉说道。
他母亲气愤地朝他厉声说,“看在上帝份儿上,马克,你该更懂事一些。”
“只不过开个玩笑,”马克说,但微笑已变了样,最后成了道歉。
“你这样说只会引起别人的误解,”莫德说。她转向考特尼。“作为人类学者,我们对波利尼西亚的娱乐场所有相当多的了解。在芒阿雷瓦群岛,叫做‘阿泼皮’,在复活节岛,叫做‘海厄内’。我估计这座草房也有类似的功能?”
“仅仅在某个方面,”考特尼迟疑地说。“就我所知,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与它十分相似的东西。说实在的,下面有许多事情对外部世界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依我看,大多数这种事情代表着一——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起码在性爱方面——而且,西方世界的我们,有一天也会希望实现的。”他用一种含有深情的目光扫视着下面的村庄。“你们马上就会亲自去观察和了解它了,在这之前我瞎唠叨也没有用,我来带你们去各自的草房。那边有条陡直的小道,但很安全,我们用10分钟就可以下去。”
他从山梁上下去,消失在一块石头后面,其他人一个个紧跟着。克莱尔转过身向下走,看到丈夫正从奥维尔-彭斯身边经过。马克朝奥维尔笑了笑,那表情就像人们嘲笑糊涂虫那样,克莱尔心下想,只听他说道,“我还是要说是妓院。”
他走下去,奥维尔同他一起,而此时此刻,克莱尔不想同他们中任何一个一道走。
她对马克和他的轻浮举动感到恼火,她在内心知道艾德莱-海登博士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恼火,并且更加喜欢她。
她一直等到他们转过了弯,才跟着走去,她要独自一人进入三海妖(85)的这个村庄。
村里后半晌。
克莱尔-海登,身着一件刚换上的无袖灰涤纶衣感到凉快多了,依在她和马克的草房门口,不经心地看着队伍里的男人们——马克、奥维尔、萨姆,正在用他们带来的工具——帮着从海滩那边过来的两个年轻土人开最后一个板条箱——
她发现自己的视线直接落在两个年轻土人身上,他们是那么魁梧和优美,因为在其中有某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当这两个土著青年活动时——弯腰和直腰——她深信他们腰际的那根吊着囊袋的线绳随时可能断开,将他们完全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不断那才是不可理解的,可直到现在就是没断。
猛的,她对这次走神感到羞耻,便越过这些男人和板条箱向村子的中心望去。有些居民已经在那片场地上了,终于有孩子和妇女出来了。年岁小的孩子跑着、跳着、玩着,一丝不挂。妇女们,像伊斯特岱所述,腰部以上全光着,裙子勉强地遮盖着阴部。只有少数几个比较老的妇女xx子有些下垂,而那些年轻的、甚至中年的,都是高高的、硬硬的、极其坚挺的。当她们走动时——迈着独特的女人小碎步,很明显想使草裙保持适度的下垂——她们圆锥型的Rx房抖动着,草裙起伏着,偶尔露出部分臀部。克莱尔纳闷这些女人怎么能这样到处走动,这么暴露,而且说真的,她们的男人们不断从身边经过,即便不侵犯她们,怎能一点不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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