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巡逻呢。实际上是在找你。”
“好啊,我在这里。”
“在哪里?”
“让我先问。你有位朋友在市议会吗?”
又停顿了一下,申利说:“也许有吧。”
“那也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我需要帮助。”
“我猜你就需要。你竟然还活着,我感到惊奇。”
“你想帮助我吗?”
“等一下。让我把车开到路边。”一分钟之后,申利说道,“喂,听着,兰德里,你的逮捕证已经签发。”
“凭什么?”
“嗳,这个那个,尽是胡说。由这里的桑斯比法官签发,巴克斯特无论把什么东西塞到他鼻子底下他都签,不过,没有指控绑架的州逮捕证,另一方面,我们刚得到消息说州警察正在寻找你做证人。”
“证明什么?”
“你知道证明什么。证明发生在汽车旅馆的事。”
“你在场吗?”
“不在。巴克斯特干那种事不会带我去,我也不愿去。但那天晚上我在局里值班。”他又说,“我不喜欢我看到的事。”
“你看到什么来着?”
“这个……该死,我是警察,兰德里,而你是逃犯……”
“你睡得好吗?”
“不好。”
“申利,你知道巴克斯特违法,当事情败露后,人人跟他一起倒霉。他才不管你或其他人呢。”
“我不用别人说服。”
“弟兄们感觉怎样?”
“都吓坏了。不过,好在他人不在这里。”
“他会打电话来吗?”
“也许会。如果他打的话,只打给布雷克。”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申利接着说道:“星期一大约凌晨两点,我正在值班,巴克斯特同他带的三个人从托莱多回来——不说姓名,行吗?一起回来的还有……她。他把她带进局里,天哪,还戴着手铐,又把她关进单人牢房,他的裤子上尽是血,血顺着左腿往下淌,跛着脚,看得出很痛。他的右眼也充血,好像有人揍了他或用东西戳了他。他还破口大骂,后来他带着他的一个人离开了,另外两人留在那儿。其中一人告诉我,你试图用刀捅警长的xx巴。再后来,大约一小时以后,巴克斯特开着他的野马车回来了,这回穿着便服,他把她带走了,走时她仍戴着手铐。我看到野马车里装满了衣服和东西,巴克斯特的三条狗放在车后。”
基思点点头。“他们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听说佛罗里达什么的,可我见他转弯向南走栗子大街,我记得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他不往东开上高速公路。”
“因为他先到我家停了一下。”
“噢……我懂了。对不起。”
“有人去波特家找我吗?”
“有。沃德去了,波特夫妇不在家里,沃德过一会儿就去巡视。”
“一辆车有几个人?”
“一个。我们得跑许多路,他们以为你正从这条路回来。他们把所有的名誉副治安官也请了出来,还调动了民团骑警。自从上次一个小孩失踪以来,已有大约五年没有这样大动干戈了。大约有二十名副治安官开私人汽车出来,也许有二十名民团骑警。喂,如果你不在斯潘塞县,千万别来。”
“谢谢。我不会去的。”基思问,“她看起来还好吗?”
申利没有立即回答,过一会儿说道:“和预料的一样。”他又说,“她脸上有青肿……你知道,当她在小牢房里时,我想与她讲话,可另外两个家伙在,我感到难过极了。她坐在那里,不哭,不叫,就像超凡脱俗似的——一个非常高雅的淑女,当她看着我和其他两人时,像是毫无怨恨什么的,倒是有点……她为我们感到惋惜……”
“好……谢谢。如果要上法庭的话,我将记住你的帮助。”
“谢谢,兰德里,事情搞得一团糟。我弄不懂怎么这三个家伙——我原以为我了解他们——竟会做出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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