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滚开了,好样的。”
托宾答道:“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信赖的人。”
“也许告诉了。”
他说:“比如你。你是怎么知道谋杀与细菌战无关?又怎么知道奇德上校的宝藏和我的情况呢?回答我,柯里。”
“我完全是自己推算出来的。”
“这么说你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宝藏的下落了。”
“没有一丝线索。”
“太糟了。”
那支自动手枪又提起来瞄准了我。
“好,”我说,“也许有一两个线索。”
“我想你也许知道,他们给你留了遗书吗?”
“没有,可我但愿有过。”我说,“他们暗示我说财宝对我没意义,但对你或许有用。”
“例如?”
“嗯……嗨,你觉得这值多少钱?”
“对你来说?还是所有在一块的总价值?”
“整个的。如果帮你找到它我只要百分之一。”
这时他把电筒照在我的胸部,就在下巴下面。托宾盯着我看了会,问我:“柯里先生,你在和我玩花招吗?”
“没有。”
他静静地在那待了片刻,正在左右为难。一方面他急切地想在此时此地将我结果,另一方面他又对我可能知道宝藏的下落抱有微弱的希望。托宾正在抓救命稻草,他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不能接受整个计划业已泄露的事实,而且现在他不仅破产和出丑,而且宝藏不见了,几年心机就此付诸东流。另外他极有可能因谋杀被起诉,判刑和送上电椅。
最后,托宾说:“的确不可思议。既有金币,又有宝石……来自印度莫卧儿大帝国的宝石……红宝石、蓝宝石和珍珠镶嵌在极其精致的金制底座里……还有成包成包的其它珍稀宝石……价值一定达一两千万美元……或许更多……”他轻轻叹口气又说,“我想这些你都知道,戈登夫妇要么把机密都告诉过你,要么就给你留了封信。”
我真地希望他们做了其中一件,最好是前者。然而戈登夫妇什么也没有做,尽管他们也许打算这样做。可像我推测的一样,戈登夫妇显然给托宾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即纽约警察局的约翰-柯里知道一点内情。这样可以使他们免遭毒手,但结果并没有。不过这倒使我一直活到现在,虽然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对托宾说:“我到葡萄园来看你时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知道。你觉得世上只有你最聪明吗?”
“我知道我只是这屋里最聪明的。”
“好,柯里先生。如果你是这样该死的聪明,为什么得站在这儿、双手接头,为什么枪在我手中?”
“问得好。”
“你在浪费时间,知道宝藏在哪儿吗?”
“知道,也不知道。”
“够了,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一——”他又用手枪瞄准了。
“宝藏在哪儿有何区别呢?你不可能带着宝藏追逐法外的。”
“我已经淮备好船,可以把我送到南美。”
“弗雷德里克,面对现实吧。如果你正在想着自己坐在海滩上有土著女孩喂你芒果的话,老伙计,快点忘掉幻想吧。把枪给我,担保你不会上电椅。我向上帝发誓。可我会亲自杀死你。”
“如果你知道什么,应该赶紧告诉我。三——”
“我认为史蒂文斯知道一些内情。你觉得呢?”
“有可能。你认为他拿了宝藏?四——”
“弗雷德里克,忘掉那讨厌的宝藏。事实上,如果你走出去仔细听听,就能听到生物病菌的警报声,已经发生泄露。几个小时以后我们都得去医院或者等死。”
“你在撒谎。”
“不,没有撒谎。你没听到警报声吗?”
托宾在那静听良久才说:“我猜想,不管怎样警报已经过去。”
“那好,我们做笔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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