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你给我枪,我们一块出去到你船上,然后很快去医院。我们对地区检察官说你是主动投降的,就可以保释你出来。等到一年以后开庭时,每个人都可以撤谎。怎么样?”
托宾默不作声。
当然,多起杀人的罪名使他获保释的机会等于零,而且注意到裁并没有使用像逮捕、监狱等反面词语。我又说:“如果你自愿把自己交给我,我一定仔细替你考虑的。”对,老伙计。“真的,看我划十字保证。”
他似乎正在思付我的条件,这是个危险的困难时刻,因为托宾必须在反抗,逃走还是投降之间选择。我的印象告诉我托宾是个惯于孤注一掷的卑鄙赌棍,即使在他失败的时候个性强烈的自负也不会消失。
他说:“我想起来你不是这里的办案人员。”
恐怕他已察觉出我的漏洞。
“我记得你是以个人身份卷进这起案件的,而且你想为汤姆、朱迪、墨菲和爱玛等人向我报仇……”
他当然完全正确,而我也将必死无疑。所以我猛地向左扑去,跳出电筒光,就地从地板上翻滚到黑暗中去。托宾一边晃动手电筒一边开枪,但我翻过地板比他的判断要快得多。其实,就在枪晌的时候我又向相反的方向翻了一次,正好被枪声盖住了声音。我又从裤子里取出短刀,再迟些就会危及到那家伙了。
窄窄的电筒光束在屋里疯狂地乱照,托宾还不时地乱射一通,子弹呼啸地掠过混凝土墙,爆炸声在黑暗中回荡。
有一次电筒光正好闪过我身上,可是还没等托宾意识到和掉转电筒,我又消失了。让一支手电筒和子弹老跟在后面可没有听上去那么好玩,但总比你所想像的容易得多,尤其在这样大的毫无障碍的地方。
每次在地板上翻滚爬行时,我都在周围摸摸,想找到那把猎枪,可总也摸不到。尽管我没有火力在手,优势依然在我这边,而且只要这个笨蛋一直开着电筒和开枪的话,我就知道他的方位。显然,弗雷德里克已经失去冷静了。
可是,就在他察觉出应该关掉电筒前,我像足球后卫一样向他猛扑过去。他听到我的动作,但尚未来得及向我掉转手电筒和手枪时,我已经和他撞到一处。
托宾如同一只炸破的气球大叫一声,像十枝戏一样倒在地上。谈不上较量,我很轻松地就从他手中抢过手枪,然后打开手电筒照在他身上。我双膝跪在他胸部,一只手将电筒光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把短刀架到他脖子上。
托宾呼吸有些困难,但还是吐出几个字:“好了……好了……你赢了……”
“说得对。”我用刀柄划过他的鼻子,敲破鼻梁。我听到破裂的声音伴随着托宾的尖叫声,鲜血从鼻孔里喷出来。叫声又变成鸣咽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发出一阵呻吟。“不……请……够了……”
“不,不,还不够,不够。”我又用刀柄狠敲第二下,打破他的牙套。接着我掉转刀子割断发套根基,将假发剥掉。托宾又一阵呻吟,他现在处在半休克状态,对我的举动并没有完全反应。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尖叫着:“你敲碎了她的头!你强暴了她!你这个下流杂种!”
“不……噢……不……”
我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理智,本该离开那儿,可是那些死人的影子好像总在黑暗中遂巡。在这之前,经历过海上惊险、岛上追踪、生物病菌的泄露和在黑暗中躲避枪弹这一系列危险之后,约翰-柯里已经为某种在黑暗中最活跃的东西主宰,我又用刀柄两次猛击托宾的额头,却敲不破他的脑袋。
托宾发出一阵长而可怜的哀号:“不——”
我真想在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邪恶举动之前站起身离开这里,可是潜伏在我们内心的黑暗力量已经复苏。
我从身后抽出制革短刀,透过托宾的裤子直刺进他的下腹,一条深面宽的切口顿时皮开肉绽,腹腔里的肠子也裂了开来。
托宾大叫起来,接着是奇怪的沉默,一动也不动,仿佛想弄清发生的一切。他一定已感觉到血的温暖,但生命力尚存,托宾可能正在感谢上帝他还活着。我会很快结果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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