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问道:“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她那晚上的表现吗?”
“好的……哦,就像我刚才说的——她魂不守舍,也许比这更严重一些,可以说紧张吧。”
“在那晚上之前你认识她吗?”
“认识……不过不是太熟悉。也就像别的人对她的了解一样,知道她是将军的女儿(26),在电视上见过她做的征兵广告。”
我问他:“在那晚上之前你跟她说过话吗?”
“没有,长官。”
“你在基地见过她吗?”
“见过,长官。”
“在基地外边呢?”
“没有,长官。”
“这么说,你确实无法比较她那晚的举动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了?”
“是的,长官。不过我知道人在忧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很难得地深思了一次又说:“我可以感觉到她确实是个头脑冷静的人,就说那晚她工作的样子吧,效率很高。但她不时地沉默下来,我敢说她肯定有什么心事。”
“你对她谈到过这一点吗?”
“啊,没有,我要是说了,她还不把我的脑袋敲掉。”他冲辛西娅讨好地笑了笑,露出了20颗部队牙医补过的很不整齐的牙齿,说:“对不起,长官。”
“没关系,随便说好了。”森希尔小姐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露出一口经地方牙医修整过的上等牙齿。
实际上,辛西娅的态度是对的,因为好多像圣-约翰这样的老兵都是一张口就是粗话、陈词滥调和外来语,而且不管是不是来自南方,说话都带有几分南方口音。
辛西娅又问:“那天晚上她打过或是接过电话吗?”
问得好。不过圣-约翰开口之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说:“我在屋里时她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但可能在我出去的时候打过。她倒是接到过一个电话。接电话时她让我出去了。”
“大约什么时候?”
“噢,大约……大约在她出去检查哨所前10分钟吧。”
我问他:“你偷听了吗?”
他肯定地摇了摇头,说:“没有,长官。”
“好吧,中士,请你告诉我,你当时离尸体有多远?”
“哦……有几英尺吧。”
“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断定她已经死了。”
“哦……我只是猜想她可能死了……因为她的眼睛睁着……而我喊她……”
“你带武器了吗?”
“没有,长官。”
“你值勤时不该带武器吗?”
“我想我是忘带了。”
“就是说你看到那里躺着一个人,猜想她已经死了,然后就溜之大吉?”
“是的,长官……我想我当时是应该走近看看。”
“中士,一个裸体女人就躺在你的脚下,而这个女人又是你的上司,是你认识的人,你竟然没有凑近去看看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辛西娅从桌子底下拍了我一下。
看来我已经成了一个坏警官了,还是知趣地走开,把证人留给那位好警官吧。我站了起来,说:“好了,你们继续谈。我一会儿回来。”我离开审讯室,到了一等兵罗宾斯被软禁的房间里,见她穿着军服,赤着脚,正躺在帆布床上看着基地发行的报纸。这份报纸是公共情报部发行的周报,报道的基本上都是好消息。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报道将军女儿遭奸杀这个消息,也许会用这样的标题:《在射击场发现无名女尸》。
我打开锁走了进去。罗宾斯看了我一眼,放下报纸,倚着墙坐了起来。
我说:“早上好。我叫布伦纳,是犯罪调查处的。我想就昨晚发生的案子问你几个问题。”
我和她的谈话没有什么结果,因为我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字“是”或“不”。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罗宾斯。她大约20岁,一头褐色短发,虽然经常晚上不睡觉,但外表很整洁,眼睛也透着几分机警,总之不算丑。她说话带有很重的南方口音,估计她的家离这儿不远。她当兵以前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可能不是太高。而现在,她和部队里所有的一等兵都一样了,而且高于新兵,还可能再往上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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