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弹药库上岗大约是什么时间?”我问道。
“1点,5点半换班。”
“从你去放哨到宪兵找到你这段时间,有别人经过你的哨所吗?”
“没有。”
“你听到过什么不平常的声音吗?”
“听到过。”
“什么?”
“猫头鹰叫,在这个地区不太多。”
“我明白了。”这时我想起了辛西娅,忙改口问:“你看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见过车灯的光。”
“什么样的车灯?”
“很可能是她开的那辆吉普车。”
“什么时间?”
“凌晨2点17分。”
“请你描述一下你见到的情景。”
“我看见了灯光,车在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后来灯就灭了。”
“车灯是一停车就灭了,还是过了一会儿?”
“车一停下就灭了。只见车灯闪了一下,车停了,车灯就灭了。”
“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可能有人开车正向这边来。”
“但他们停下了。”
“是的,当时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你想过要去报告吗?”
“当然想过,我当即打了电话。”
“打给谁的?”
“海斯中士。他是警卫室的中士。”
“他说什么?”
“他说弹药库除了我所在的地方,别处都没有什么可偷的。他命令我不许走开。”
“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事情有些奇怪。”
“他说什么?”
“他说附近倒是有个厕所,可能有人正在上厕所,还说也可能是值勤官在巡逻,让大家警惕。”她顿了顿又说:“他还说好多人在美好的夏夜到那儿去做爱。这可是他说的。”
“那还用说。”
“我不喜欢说脏话。”
“我也不喜欢。”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年轻姑娘。她单纯、机灵,至少也可以这样评价她,她是个很合适的证人,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这种观察力可能是生来就有的,也可能是后天练出来的。显然我还没完全掌握她所知道的线索,所以她不肯主动提供任何线索。我说:“一等兵,你知道坎贝尔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点了点头。
“我已经受命要抓获罪犯。”
“听说她不但被杀而且被强xx了。”
“可能是。所以我要和你谈谈,不一定非谈我问到的事。谈谈你的……你的感觉,你的印象。”
她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紧咬着下唇,从右眼里滚出了一滴眼泪。她说:“当时我真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能阻止呢。可那个愚蠢的海斯中士……”她无声地哭了一两分钟,这段时间我一直低头看着脚上的靴子。最后我说:“你接到的命令是换岗前不得离开。你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
她努力平静下来,说:“是的,可是任何一个有点常识并且带着武器的士兵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去看看的。后来车灯再也没亮过,而我只是像个傻瓜一样地站在那儿,连个电话也没敢再打。直到后来我又看到另一辆车的灯光。车停下了,后来又飞快地转了个方向,飞快地开走了。我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那是什么时间?”
“4点25分。”
时间和圣-约翰说的刚好吻合。我问她:“在2点17分到4点25分之间你没再看见车灯吗?”
“是的。不过,大约5点时我看见了,就是那个找到尸体的宪兵。大约15分钟后另一个宪兵跑来告诉我发生的事情。”
“离那么远你能听见卡车声吗?”
“听不见。”
“能听见关车门的声音吗?”
“要是顺风就能听见了。可惜当时是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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