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的门开了,福勒上校送我们穿过大厅向前门走去。他对我说:“我知道你办案的能力很强。但我有个要求,在你逮捕罪犯之前,请先通知我。”
“如果您希望这样,我会通知您的。”
他看了看辛西娅,说:“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要那30天公假,请告诉我。若不改变主意,请和我保持联系。布伦纳先生看起来像那种工作专心致志的人,他会把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
“是,长官。”辛西娅回答说,“请尽快给我们安排与坎贝尔将军及夫人的正式谈话,至少要一小时,另外,如果您有什么重要发现,请给宾兵司令部大楼我们的办公室打电话联系。”
他打开门,我们俩走了出去,还没等他关门,我又转过身去对他说:“对了,我们在坎贝尔上尉的录音电话机里听到了您打给她的电话。”
“哦,是的。现在看来已经有点荒唐了。”
“您是什么时间打那个电话的,上校?”
“大约8点吧。将军和夫人准备7点等女儿回家吃早点。”
“您从哪儿打的电话,长官?”
“我当时在上班——是从司令部打的。”
“您是否在司令部转了转,看坎贝尔上尉是否还没下班?”
“没有……我只是想,她可能忘了吃饭的事,就直接回她的住所了。”他补充说:“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明白了。那您没去停车场看看有没有她的车?”
“没有……我想我应该去看看。”
我又问他:“是谁详细告诉您坎贝尔上尉死亡的情况的?”
“是宪兵司令在电话上告诉我的。”
“说的是找到她时的情形,对吗?”
“对。”
“这么说,您和坎贝尔将军都知道,她是被捆住,勒死,然后被奸污的,是吗?”
“是的。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应该知道吗?”
“没有了,长官。”我问他:“您下班后我怎么跟您联系?”
“我住在基地里的军官住宅区——贝萨尼山。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从这儿往南,在去射击场的路上。”
“是的。基地电话号码簿里有我的电话号码。”
“谢谢您,上校。”
“再见,布伦纳先生,森布尔小姐。”
他关上了门,我和辛西娅向她的汽车走去。她问我:“你觉得福勒这个人怎么样?”
“不像他对自己估价得那么高。”
“他实际上有点显示大人物的派头,某些方面很有些自负。我猜想他可能像他给人的印象一样是个冷静、温和,做事高效率的人。”
“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他的忠心只是对将军一个人的。因为他的命运和将军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只有将军得势,他才可能得到那颗银星。”
“就是说,他为了保护将军宁愿说谎。”
“说得对。其实,关于他给安的住所打电话的事,他已经说了谎。我们是8点前到那儿的,那时候电话机里已有了那个录音。”
辛西娅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他打电话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再加一个嫌疑犯。”我说——
辛西娅问我:“还去心理训练学校吗?”
我看了看我那块民用表,已经是下午5点50分了,“欢乐时光”又要开始了。我说:“不去了。送我去军官俱乐部。”
我们的车向军官俱乐部驶去。军官俱乐部坐落在一座小山上,没有基地那么繁忙吵闹,又离基地很近,所以很方便。
辛西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你对坎贝尔将军有什么看法?”
我思考了片刻。听到人死的消息后,尽快掌握死者的朋友。亲人和同事对死者的反应是相当重要的。我已经破过不少凶杀案,有些就是看谁的反应不正常,便顺藤摸瓜追下去而破案的。我对辛西娅说:“他没有一般父母听到孩子死去噩耗时的那种悲伤和绝望。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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