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92)

2025-10-09 评论

    她好像有点烦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说:“我同意说有些女人利用性行为作为一种武器,但人们认为那是无法接受的行为。在安-坎贝尔的案子里,她已经将性看成是反对不公平的武器了。我想,穆尔上校,如果你知道她在那么做,你应去阻止她,这是你道义上的责任,更何况你还是她的上司。”
    穆尔似乎在用那双小而亮的眼睛盯着辛西娅,说:“我处在无法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地位。”
    “为什么无法?”她喊道,“你是个军官,还是个船舱服务员?你是不是她的朋友?当然由于你未被她的漂亮所迷惑,你可以劝说她。你为发现她的性试验是临床式的而感到有趣吗?你为知道她同许多人发生性关系而感到兴奋吗?”
    穆尔看着我:“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且拒绝同这个女人谈话。”
    我告诉他:“直到我们宣读了你作为被告的权利,你才能享受第5修正案的保护。我现在还没打算这么做。我知道这是令人难堪的。我们现在先不谈这个问题,我向你保证,森希尔女士会尽量注意提问的措词,以免你产生反感。”
    穆尔看到保持这种道义上的义愤没有什么好处,便点了点头,坐回椅子里。他的态度告诉我:“你们俩都不值一提。滚开。”
    辛西娅控制住了自己,用一种缓和的口气问他:“到什么时候安才会觉得他们之间的比分拉平了呢?”
    穆尔既没有看辛西娅也没有看我,而是用一种没有感情的、职业性的语气回答:“可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显然并不满意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报复。问题的一半出在坎贝尔将军身上。”穆尔笑了,实际上他是在冷笑。他说:“他是个不允许别人有损于他的将军,更不必说让他挨打或投降了。就我所知,用军事比喻来说,在战场上他从未请求过停火,也从未请求过和谈。显然,他觉得自己对安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被她的行为抵消了。”
    “换句话说,”辛西娅说,“他们父女都很固执而不去谈判。将军也从未因他起初的背叛道过歉。”
    “嗯,他是道过歉,但是你可以想象出从这样一个人那里得到的会是什么样的道歉。”
    辛西娅说:“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伤害了如此多的无辜者,真是太糟糕了。”
    穆尔回答说:“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战争。什么时候有过改变吗?”话里带着某些令人吃惊的敏锐的洞察力。
    的确如此,或者,像柏拉图说的:“只有死亡看到了战争的结束。”
    辛西娅问穆尔上校:“谋杀发生的那天早晨,当你离开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安-坎贝尔的车不在她的房前?”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也许注意到了,但只是下意识地。”
    “你一般不去注意她的车吗?”
    “不。”
    “你甚至不知道你这个下属、邻居和朋友是否是在家里还是在去办公的路上。”
    “嗯,我想多数早晨我是知道的。”
    “你曾经与她合乘过车吗?”
    “有时。”
    “你知道那天早晨坎贝尔上尉有同她父母共进早餐的约定吗?”
    “不……嗯,是的,经你一提,我想起来了,她是告诉过我这事。”
    “这次早餐聚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坎贝尔家的人经常聚在一起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吗?”
    “我想不。”
    辛西娅说:“我的理解是,关于安的行为,将军向她发出了最后通牒,并且安-坎贝尔要在那天早晨对此做出答复,对吗?”
    我们第一次看见穆尔上校显出不自在的样子,他也许在想我们了解了多少,是从谁那儿了解到的。
    “对吗?”辛西娅又问。
    “我……她告诉过我,她父亲想解决这个问题。”
    辛西娅又激动起来,很尖锐地说:“上校,关于这一切,她告诉了你还是没告诉你?她用了还是没用‘最后通牒’、‘军事法庭’、‘常规治疗’和‘从军队中辞职’这样的词语,她是否完全信任你,她是否征求过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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