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迟到的信(10)

2025-10-09 评论

    新崛武人放下内线电话的话筒,点燃了一支烟,思索起来。慢慢地吸完这支烟后,才站起身来。他没乘电梯,径自走下楼来。护士们见到他深深地鞠躬行札。侯诊室里,坐着很多患者,个个都是脸色苍白。他眼睛扫了一下这些身体虚弱的人们。
    “您就是新崛先住吧?”一位年轻的女子走到跟前问道。
    “你就是唐崎靖子吧。”
    “是的。谢谢您曾给姐姐许多帮助。”靖子施了一礼,“为此我特意从半道儿下车前来向您表示感谢,请您原谅。”
    “哪里哪里。我们到对面的会客室去谈吧。”新崛在前面领路,穿过宽宽的楼道。他暗想,这姐妹俩长得不象,但都很漂亮,可是尚子有一种能迷住男人的魅力,妹妹还太年轻,好象是还没成熟的果实。
    恰好,院长室旁边的接待室一个人也没有。
    “姐姐生前得到您不少照顾,非常感谢。”靖子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照顾她……”新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显得有些迷惑不解。“这个小丫头到底因为什么来找我呢?说我照顾她姐姐是什么意思呢?是讽刺我吧。我与尚子的事这个丫头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
    “谈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不,姐姐生病卧床不起时,听说您特地前去探望。”
    “啊,那么点享何足挂齿,是在公寓听说的吧?不管怎样我还算个医生,能起到点作用。”
    “姐姐每年季节交替时都得感冒。”
    “不过不是什么厉害的感冒,吃了我的药就好了。”
    “不仅给她吃药,还给她拿过吃的东西吧。”
    “哎呀,那算得了什么。”新崛不在乎地说道。到底是一个乡下的丫头,那么一点小事都认为是了不起的恩惠。脸上不觉地现出了笑容。
    “姐姐是任性的人。她没提过一些使您为难的耍求吗?”
    “没有,没有那样的事。”
    “恐怕连发信的事都拜托过先生吧。”
    “信?让我想想。”
    “她象对孩子似的让您发了信。您当时可能很生气。”
    “没有这个印象。”
    新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靖子的脸。不知不觉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去年的春天,大概是五月初吧,姐姐感冒了,先生去看望过她。那时姐姐把信交给先生让先生给投到邮简里。”
    “那样的事哪能一件一件地都记着。”
    “不对,这件事是不可能忘记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先生发怒了,一气之下拆开了信。不,是小心谨慎地拆开了信。你仔细地看了信的内容。过后没有把它投到信箱里。一年之后,也就是今年先生把信寄出去了。”
    “不明白你的意思。”新崛极力地想装出笑脸,可是怎么也不行。他自己也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周围青筋直跳。
    “姐姐是在去年田渊选手打了第十号本垒打之后写的信。那封信在先生手里攥了一年。到了今年春天,专业棒球赛又开始了。田渊选手又陆续地打出了本垒打。不久就打出了第十号本垒打。那时,姐姐已经被害了。四月二十一日田渊选手打出了第七号本垒打,打出第十号本垒打时候就出现了时间上的问题。”
    “你,你,你。”
    “如果您不想让我继续说的话,我就不说了,怎么样?”
    “……”
    “先生一直等着打出了第十号本垒打的那天。四月二十八日第十号本垒打出来了。第二天即二十九日,先生带着姐姐去年的那封信来到了东京。六点离开医院,驱车到大阪飞机场,你乘上飞往东京的全日空航空公司的飞机,晚上七点起飞,七点五十五分到了东京,把信发出,然后乘八点五十五分从羽田机场起飞的班机,九点五十五分返回了大阪。”

    “信的事是在公寓听到的吗?”
    “不,这是我的推理。”
    “你是在模拟侦探,姑娘。”“那好,就请您能即席听听侦探的故事。先生的算盘有一处打错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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