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无意中捡起来一看,上面登着东京小岩失火的消息,因她哥哥在小岩工作,便不知不觉地读了一下。”
“那失火的事与这案件有什么关系呢?”“失火和案件本身倒没有什么关系,烧了两幢房子。”
“你发高烧了吧?”
“不要紧,虽说比一般人的脑袋要差一些,但还算正常。因为是一场小火灾,所以关西的报纸才没有登载。”
“啊,你想说的意思我明白了。”
“即使是同一种全国发行的报,根据地方不同,比如象东京。大陂、九州等报社的编辑的内容就不同,印刷也不一样。”
“那么说,她看到的报纸是在东京编印,只在关东地区发行的报纸了。”
“是的。”
“是什么时候的报纸?”
“刚才给东京小岩那里的警察达电话调查了一下,失火的那天是四月二十九日拂晓。消息登那天的晚刊上。”
“那天新崛来东京了吗?”
“了解了医院,天皇生日①那天是停诊曰,但他上班了,一直到晚上六点钟。这些也都得到值班的护士、医生的证实。从他诊断过的病历上也可以得到证实。”
“那么值完班后是不是直接回家了?”
“不是直接回的家。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要看看朋友,可能要晚一点回去。结果真是如此,直到十点半左右他方回到家里。”
天皇生日四日二十九日。
“你见到新崛了吗?”
“见到了。”
“他说了些什么?”
“说是打算去看看大阪的朋友,也许是约会有误,没有见到,在大厅里白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看了场电影就回来了。”
“报纸的事你问了吗?”
“他笑着说在那儿等人的时候,他拿起一张放在沙发上的报看了起来,随后就给拿回来了。”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的。”
“在医院工作到六点,十点半回到家来。这段时间内去了东京是不太可能的。假设即使是可能的话,在离开横滨的某个地方也没有杀害尚子的时间。”
“那倒是。可是……”
“你又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现。四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尚子发信的前一天。”
山岗上洒满了霞光,使人感到夏天临近了。野间刑警踏着野草慢慢地走着,高到胸部的杂草快淹没了他,呛人的草气老是围着他久久不散。前方是大海,是具有夏日特色的海。
但是,他脑海里所反映的并不是眼前色彩强烈的光景。眼前的无论是草还是土都处在象曝光不佳的照片一样的黑暗之中。他想,男杀人犯,女被害者也都处在黑暗之中。这里不是无人靠近的空地,也不是远离村藩的地方。这里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对面住着几百户人家。杀害尚子,掩埋尸体必定是在深夜进行的。
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孔。女人痛苦地挣扎着,想呼喊求救,但叫不出声来。一双手用力地卡进了女人细白的脖子里。女人的脸部渐渐地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最后一动也不动了,眼睛半睁着。男人将女子的尸体拖到岗上,用己准备好的铁锹,拼命地挖开红土,远处,陆地和海洋闪着灰光。男子用手背抹掉了汗水继续挖土。这个男人就是他——新崛武人。
不知是什么时候,野间长叹了一口气。一封信,就是那封盖有邮戳的信打断了他的思路。是它,证实了新崛离开东京以后十夭,尚子还活着。
他穿过草丛。
忽然,他发现了有个东西在移动。野间定神一看,是一个人影。野间不觉叫出声来。“靖子!”
靖子回过头来。“啊,刑警。我是来想看看姐姐被害的地方。”
她欠身施礼道,“给您添了很多麻烦。我想明天早上坐新干线回九州。”“是吗?你母亲和弟弟也一起回去吗?”
“不,母亲打算住几天,等休息过来以后和弟弟再一块回去。所以我一个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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