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五另十号以后收到的信。”
“信中写的什么内容?”
“倒没有写什么,只是说准备七月份回家来看看。”
“信中确实说要回来,你没有记错吧?”
“没有错。如果需耍的话,我把那封信拿给你看看,正好明天母亲和弟弟就从九州到这儿来。”
“那么就请你现在打个电话告诉他们,顺便把信捎来吧。呶,那有电话。”
野间虽然那么说,可是他对这封信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他觉得在这封姐姐给妹妹的信中不会找出什么线索的。野间把话题转到其它问题上来了。
“靖子,你知道一个叫新崛武人的人吗?”
“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从姐姐那里。”靖子压低了声音,“姐姐以乎对他抱有好感。”
“是朋友吗?”
“详细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靖子抬起头来,眼睛好象望着远方,“姐姐曾非常高兴地向我透露过,说她可能和新崛结婚。”
“噢,是这样。”
野间把手抵在前额上,露出了一副沉思的神态。一阵暂短的沉默过后,只见野间摇了摇头,中断了自己的沉思,对靖子说,“哦,你听到了吧?这就是码头上轮船的汽笛声。一定是远航的。”靖子也侧起耳朵静静地听着轮船的汽笛声。
次日清晨,兵库县警察署寄来了关于新崛武人的报告。顿时,搜查本部活跃起来了。新崛是神户一家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今年虽然才三十八岁,却担任着外科部长的职务。这也是因为他妻子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是他大学的前辈,而且是县医师会的后台所导致的缘故。岳父在医院里也挂理事的头衔。
二年前的春天,妻子患了内脏系绕的癌症。新崛意识到妻子的死已经迫在眼前。他虽然有思想准备,但人们还是可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内心是非常苦恼的。可是她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绝望。他施展出他所具有的全部的影响力委托所有的名医,给他女儿治病。他终于胜利了。他的女儿——新崛武人的妻子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
从这份短短的报告中搜查本部察觉到了新崛谋害尚子的动机。这使他们非常地兴奋。
新崛在对妻子绝望中,来到了东京,在新宿俱乐部结识了尚子。这一点也得到了俱乐部老板的证实。尚子的和蔼、温柔使新崛绝望的心得到了安慰。俩人的感情加深了。新崛向尚子提出了结婚的要求,当时可能还是出于真心。因为他认为妻子的死已经是不可挽回了。没想到她妻子恢复了健康。于是,尚子的存在就变成多余的了。看来尚子说不定要以婚约为据,要求和他结婚。新崛也说不定怕她的“嘴”给走漏风声,总之,对新崛来说,尚子只不过是一时的精神安慰而已。那是出于过去感情上的过错。
可是,对尚子来说,新崛是第一个向她吐露爱情的人。因此,尚子本人只存在现在和将来,不存在着什么过去,她把火热的爱情都倾注到新崛身上。这种热情对他新崛来说无疑是一种障碍。
新崛和尚子的事已经不是一般的丑闻了。新崛清楚地知道,丑闻对作为医生的地位和将来,将会带来可怕的后果。闪此,搜查本部得出了结论,新崛谋杀尚子是不奇怪的。
两名搜查人员赶到了神户。
新崛武人所在的医院位于六甲山麓。医院规模让刑警们也吃了一惊。从山上可以眺望全城。
来到传达室,搜查人员说明了来意。传达室的值班人员告诉他们说新崛医生正在巡诊。两名刑警便在办公室等候。工作人员端来了茶水。刑警与那个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后,用同样的口吻打听新崛最近什么时候去过东京。
工作人员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象工作日志样的东西。从中得知,新崛从四月十八日开始,出席了在东京召开的为期四天的学会。
两名刑警不觉地互相交换了眼色,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享的样子。他们从中得到了一些线索。尚子是四月二十一日从俱乐部失踪的。此时正值新崛出差去东京参加学会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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