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新崛没再去过东京吧?”
“个人的旅行是不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立刻显出一副难堪的脸色,很抱歉地回答道。
约莫过了四十多分钟,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巡诊结束了。外科部长的房间在四楼的南端,阳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窗射迸房间里。新崛正在桌前看病历,一见到二位刑警就马上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副讨人喜欢的笑容。这笑容使人感到是位受过良好教育,有修养的医生。虽然还没有到四十岁,头上却长满了白发,似乎白发在起着证实一个医生的自信程度的作用,
“是为唐崎的事吧?”新崛把二位刑警让到沙发上后,自
已便主动地开口问道。
“您知道了?”
“从报上看到了,太令人痛心了。”
“你们好象关系不错啊。”
“可以说是在某种程度上不错。”新崛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实在不好意思,各位都进行了各种调查了吧,什么我都可以回答。”
“谢谢,那么我们就不客气地提问题了。”
“请吧。”
“你能不能具体地讲一讲你与唐崎之间的关系达到了什么程度?”
“耍说具体嘛,这就难说出口了。我们两人都是大人。一个招待员和一个客人有时在外边接触过。我们之间关系的程度就清你们自己去想象吧。”
“那么就让我们谈谈我们的想象吧。从前年夏天开始,你每次去东京时都要与她见面。在那个期间,你没有住饭店,而住到她的公寓里去,并且和她订了婚。是这样吧?”
“说得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你不是说让我们任意想象吗?”
“只是说了请你们想象,但没说‘任意’两个字。这种没有根据的空想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谁说没有根据?”
新崛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刑警。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它吐了出来。“真的吗?”
“真的。”刑警接二连三地说。“邻居们都晓得,你一天到晚地住在唐崎尚子的公寓里,也有人看到你与唐崎尚子一块儿在她的房间吃过早饭。”
“在她的房问住过倒是住过,可是你们后面的话就说得太过分了。”
“哪些说得过分?”
“说什么我和她订了婚。”
“难道没有这回事吗?”
“你有什么根据?”
“有,是尚子自己说的。”
“是对你们讲的?”
“不是对我。是对她妹妹讲的。”
“这是造谣。”
“是真是假现在还很难说。再说些别的吧。听说你四月十八日去过东京?”
“去过。”
“从那以后还去过吗?”
“以后再没去过。”
“好吧。”
“刑警,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现在还没有把你作为指定的对象来怀疑。”
第二天傍晚母亲和弟弟从九州赶到东京,见到了尚子的遗体。看到了死去女儿的面孔,母亲不禁号啕大哭。靖子吃惊地望着母亲。同时心中也感到了一种奇妙的宽慰。因为她知道以前母亲是很偏爱尚子的,现在,尚子死了,今后母亲会把对尚子的爱情也倾注到自己的身上。母亲和弟弟返回旅馆后,靖子找到刑警,把姐姐来的最后那封信交给了他。
“野间,你来给大家说明一下。”署长催促道。
“好吧。”野间站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环视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的脸。他打了个喷嚏。“我们认为尚子被害的时间是四月二十一日。这既是她休班失踪的时间,也是验尸结果所推定范围内的时间。我们还判断曾与尚子有过恋爱关系的新崛武人是最可疑的罪犯。四月二十一日正是他出差到东京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他当时还在东京,还在杀害尚子能够得逞的现场。但是,我们设想的这个前提现在变得有些不可靠了。”野间停下来用手帕擦了鼻子上的汗水。窗子虽然敞开着,可是,没有一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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