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喜欢春天和夏天。也非常喜欢那些季节性的动物和花草。”
“借对面院子的光,使这么脏的地方也有四季了。”那个女人说着走到窗前,手指着对面的院子。“你看见腊梅和樱花树了吧。一样只有一棵。梅花开后樱花开,那时燕子就飞来了。接着是挂鲤鱼旗,你看这条鲤鱼旗多漂亮啊,在这个地方是少见的。那七条每个大约有四米长,鲤鱼旗在风中来回摆动。你看见那旁边儿立着一个石灯笼吧。在那儿呢,这些都是在过节半月前竖起来的。”
雨越下越大。一个男人竖起雨衣领子,扔掉了几乎耍烧到手指的烟头。烟头在积水中嗞地一声熄灭了。这条街上家家都有一块面积宽阔的土地,周围用木头严密地围起来。耍买这么块土地,到底需要多少钱呢?为了解除心中的无聊,他开始做了一下计算,但马上又停止了,因为他的计算使他醒悟到,干一辈子所赚的钱数微乎其微。男人生气了,与其说是下雨的缘故,倒不如说这条街的样子使他看了很不舒服。
突然,男人抬起头来。他看见了一位姑娘打着红伞,提着买东西的篮子,从厨房门走了出来。男子悄悄地跟在姑娘后面,走了有十米左右,男人赶上去拍拍姑娘的肩。
“你是新崛那里的佣人吗?”
“不是呀。”
“不是?”男人显得有些狼狈。
“不是佣人,是帮忙的,你是谁?”
野间给年轻刑警沏上一杯茶,说迫,“辛苦了,我一直在等着你。打听到了什么情况了吗?”
①鲤鱼旗用纸或布做成鲤鱼形状的旗子,用以庆祝五月五日的男儿童节。
刑警喝了口茶,又打了两个喷嚏。
“感冒了吧?”
“在神户那宽阔的大街上,雨中监视了三个小时,真是无聊极了。”
“情况怎么样?”
“问了新崛的女佣人,不,问了他家帮忙的。得到的结果,新崛是清白的。”
“你不要急于下结论,把调查情况的前前后后给我说一遍。”
青年刑警装模作样地提高了嗓门,揉了揉鼻子开始说道。“听说新崛武人是四月十八日去的东京,四月二十二日早晨五点钟左右回到家里来的。他没有乘火车,是开自己的车去的。”
“开自己的车?”
“他好象很喜欢开车,听说他时常自己开车去东京一带。在东京期间,他住在品川的一家饭店,车子使停在饭店的停车场。
“我再去了解一下,不过,即使他是把车停在那里,对查明这个案件也不会有多大帮助。
“那个女佣人,不,那个帮忙的住在新崛家里。她一口咬定新崛回来以后,再也没去过东京。别说是东京,哪儿都再也没出去过。除了工作之外晚上很早就回来。一次也没有在外面住过。新崛也唠叨过,说担心他妻子的健康,为此不敢怠慢。”
“夜间不出去玩吗?”
“好象不出去。虽说是外科医生,但当了部长以后就不值班了。听说每周只有两次到九点钟结束的夜班。”
“倒象画上描绘的清廉无瑕品行端正的人。这样看来他不象是一个在东京有不正当行为的男人。”
“那可不一定,我又提醒了一下女佣人,问她新崛有没有当天往返东京的情况。又用多少有些吓唬她的口气说,他一定是去过一次东京的,这一招儿倒是有些奏效了。”
“你倒有办法,她仍然说没去过吗?”
“这么一来,她才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结果呢?”
“她说有一件奇怪的事。”
“噢,什么怪事?”
“那个女佣人每天都要打扫主人上班开的车,有一天早晨擦座位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报纸。”
“是奇怪的报纸吗?”
“不,是大报的晚刊。”
“过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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