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名罪犯(11)

2025-10-09 评论

    “院子里找到的哑铃是谁的?”
    “是一个房客丢下的。”
    “莫韦尔是左眼坏了,对不对?”
    “不对,是右眼……等一等……对,是右眼……”“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是案……案发……两天前,一九一四年……他在我家用的晚餐……再给我一杯水……”“他从来没有给您写过信?”
    “写过一次,一九二六或一九二七年,仅仅是一张签上他的名字的从加拿大寄来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风景是不是一座大械市?”
    “不……让我想一想……是一条结了冰的河,对,是河……”“莫韦尔没有向您要钱?”
    “没有……我要喝水……我不行了……”弗罗日先生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向她看了最后一眼,转身出门,老女人没有喝水,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用心神不定和充满优虑的眼神看着他走出门口。
    斯密特太太于次日在送往圣拉扎尔诊所的路上服毒身亡,当时的情况始终没有搞清。作为资料,只在弗罗日先生的笔记本里见到下边几行字:斯密特太太是杀害莫韦尔的罪犯。
    证据:斯密特太太肯定莫韦尔是右眼瞎了。然而,莫韦尔是在监狱里失去的右眼。因此她在他出狱之后着到过他,但她否认这一点。
    推断:她冒着很太风险花一千法郎嫁给了斯密特,可是在法国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因此可以断定,她逃避的不是法国当局,而是一个总有一天会找她的人。就是为了这一点她才改换姓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哈洛威太太得到了收款人偷来的三万法郎后来到法国。钱数增多了,丈夫死了。克里波恩被关入狱二十年。可是莫韦尔不久即将出狱,他有极获得其中的一部分。
    为了不让他分钱,她嫁给了斯密特,改变了身分,在郊区落户,用新姓氏买了一处房子。
    莫韦尔出狱后还是找到了她。她假装顺从,接侍了他,用搀了麻醉药的酒将其灌醉,于深夜在他沉睡之际进入他的房间,用哑铃把他砸死。
    谁出任何高价她也不肯把房子卖掉分一部分钱给莫韦尔。
    在记事本此页边上,他用红笔加注了下边一行字:一件绝望地维护已获财产的典型案例。

    弗罗日先生第一次受理一件被告已是七十二岁的老人的案子,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老家伙已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法官还没有正面看他一眼就突然对他说:“请您把鼻涕揩揩!”
    老家伙名叫巴阿斯。今天的域里人恐怕对这副样子的活标本已经没有印象,但是在过去,几乎每一个村里都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形象:巨大结实的骨骼,宽度和厚度一样肥大的胸脯,整个身体似乎皆由既坚硬又笨重的材料构成。简直就是一只狗熊!
    巴阿斯的脸一半都被三四公分长的灰色长毛覆盖了。他屁股坐在椅子边上,帽子放在膝盖上,一副对谁都不信任的样子,似乎遇上一丁点危险便会向前扑过去。
    法官手里翻看着材料,巴阿斯则大部分时间双眼紧闭。
    不过时不时地又将眼皮半睁开,以锐利无比的目光赶紧看一眼弗罗日先生。那目光是冷酷的,令人担优的,犹如某些很进化了的动物。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鼻涕,边抽鼻边眨巴着眼睛恢复刹原来的坐姿。他嘴唇半闭,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很狡猾!嵌己芙普……他们试图把我打败!勖亲咦徘啤彼碜幼保稍擦怂郏叨染璧刂笔幼哦苑健?
    凶杀案发生在头天夜里。第二天一早弗罗日先生就去了在奥贝尔维里埃市的案发现场,同他一起去的还有检察院的几位专家。
    从此以后,这件案子给他留下了他职业生涯中最为伤心、最为苦涩的记忆。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离开巴黎生机勃勃的郊区,来到奥贝尔维里埃地区的庄稼地和工厂,远远看到一间破旧的小房子孤零零地立在田野上。
    和当地人一提起“佛来芒人”,他们便感到为难,感到不安。他们困惑地用手指着那间破房子,其中一个人的话既风趣又颇能说明问题:“我们甚至不知道那里边住着多少人,也不知道里边的孩子是谁生的,怎么长大的!币还灿兴母龇考洌患渎砭牵菽诮锹涞酱κ欠啾愫团┚摺<Α⒀肌⒐贰⒚ê秃⒆用腔煸釉谝黄穑曳伞⒙遗堋⒙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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