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是保罗突然想起了别的事。“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
“我不肯定。我见到你后会告诉你的。哦,霍勒斯,耐心等着。我就过去。我们一起去找她。”
保罗挂上电话后,一五一十地向凯思琳解释发生的事情。凯思琳对内奥米的亲密朋友除玛丽-麦克马纳斯外其他一个也不认识,假若玛丽算是一个亲密朋友的话。凯思琳立刻给伊温的宅邸挂了电话。哈里-伊温接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嘴里像塞上了棉花。他说玛丽不能来接电话,因为她睡着了。他连内奥米-谢尔兹的影子也没看见。跟伊温通完话之后,凯思琳并没灰心,记得内奥米曾提起过她在帕班克的父亲。于是她查了电话号码簿,知道在帕班克有好几个谢尔兹,并记下了所有的号码。第二个号就证实是内奥米的父亲。他说话很粗暴,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他几个月没见到他女儿了。
凯思琳遭到这种拒绝之后,又有了一个主意。她给焦躁不安的处于守护的惠特丽小姐打了电话,让她到内奥米的厨房和卧室里找一下,看看有无地址记录簿或列有人员电话号码的本子。默默地等了5分钟之后,惠特丽小姐回到话机旁,手里空空的。她不能造出任何式样的地址本来。凯思琳毫不游移地告诉她呆在那时,等待内奥米回来,并且如果内奥米真的回来的话,要立即跟在维拉-尼普利斯的霍勒斯-范-杜森取得联系。
在所有的这一切过程中,保罗在附近不安地徘徊着。这时凯思琳放下电话。转过脸来对着他。“哦,”她说,“我猜所有的招数我都使了。”
保罗表情严峻地点了点头。“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那是什么?”
“夜总会,昨晚她在那里被车拉回来的那一个。它位于桑赛特-博尔瓦德外。霍勒斯知道那个名字。”
“那到底为什么回那儿去?”
“如果她要杀死那些男人,那还合乎逻辑。不过,也许她想再次拥有他们,并杀死自己。那就不正常了。但是,对她来说,就其目前状况,完全有其逻辑性。你难道瞧不出来吗?反常的逻辑性。沉迷于自我毁灭的愿望。”
“我不能相信这些。”
“她看不起自己,凯思琳,”他坚持说道。“这将会是一个极端的鞭笞狂。无论怎么,我们很快就会晓得的。”
凯思琳紧随着他来到起居室门前。
“保罗——”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等待着。
她想解释在车里的那一时刻,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喜欢他。可是此时在内奥米失踪时这样说显得太没有同情心,太轻浮了。然而她仍认为,每个人总会这样的;你把人们的思想安放在标有悲痛的轨迹上,但它不会永远停留在那儿的。人们在葬礼上说真的在想些什么呢?她回忆起了在博伊恩顿墓前灵柩下落时举行仪式的情景。
“保罗……我……我希望你找到她。要留意保重自己。”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突然,她毫无自觉地跑向他,两只手捧着他的腮,然后踮着脚尖吻了他。可她想,把一个志愿救急的人耽误下来,这是不对的。但是,该死,真该死,她像内奥米一样迷失了方向。一时间,他们嘴唇相接时,她本能地想把他的手从她大腿上举起,放在她的Rx房上。她想这样大胆地去做,以便向他表示她早先的假正经不是真的,使他相信她像任何一个活着的女人那样温柔。可是,最令她惊奇的是她那支配一切的情感:她想干,是因为她Rx房的肌肉极力寻求他的触摸。她保持这种欲望,保持着,但是一阵冰冷的麻痹感咬住了她。很快,接吻结束了,一切都太迟了。
最后,她为耽误了他的时间而表示歉意。“你最好赶快点。让我知道你是否成功。”
“我将在早上给你打电话。”他又低头凝视她一会儿。“你知道吧?你是我曾认识的最美丽的姑娘。”
说完,他走了。
她靠在关好的门上,想起了那陈腐的词句:然而美丽只是皮一样薄的东西,而我隐遮的丑陋却比皮要深,深得多。这是你看不见的更重要的那一部分,表皮下面是冷冰冰的,像埋在灵柜里的一块生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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