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简称。
“不过,他到底干什么?”保罗问。
“我不知道。”查普曼博士说,“他是某一特定职业的代表,这种职业难于划分类别,叫不出名称,在美国靠它帮助国家运转。他过去于制造业,也许现在仍然干。巨富在贝尔、埃尔、棕榈泉、菲尼克斯都有房产。他的业余爱好是政治,那也许是他的职业。也许那正是他赖以捞钱的手段——安插上一位州长或一名市长,玩弄一下税务法规。我清楚他与萨克拉门托的院外活动集团的成员有勾结,并插手十几项活动。他不大出头露面,不大出入办公室。他有点像哈里-道格尔堤——或者说好一点,像杰西-W-史密斯,那个在K大街拥有小绿宫的哈丁汉子。阿克曼的职业是助人为乐。”
“纯利他主义者吗?”
“我非常怀疑这一点。你把馒头扔在大洋之中①——等着瞧——有时候你会抓到一条鲸鱼。这是一项获利的运动。许多没办公室的人并不是什么心地正直,智慧渊博的大人物头。你曾听说过总统哈丁的故事。他的父亲曾对他说:‘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沃伦,你必须总是像怀孕一样,你不能说不’,呃,成百的人都这样。当阿克曼提供一次恩惠时,他们不能拒绝。但他需要报答时,他们也不能说‘不’字,阿克曼干的是需要回报的买卖。”
①此处原本是干好事不图回报的一个成语,这里取其直译,取其幽默。
“他能从您身上得到什么回报?”
查普曼博士端详了一下他的饮料。“哦,什么也没有。我肯定他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他抬头看了看。微笑了一下。“正如卡斯可能想干的那样,也许,他只想要几个电话号码。”
“我不感到有什么吃惊。”
“不,说正经的,我想他感到我很好玩。他仅仅喜欢与我们接近的轰动新闻。我猜想,在他的较高层次的朋友中,这样做可以给他带来一定的声望。我是说,他可以装成是这项计划的一员,这是一种你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这话有理,”保罗说。他慢慢喝着,心下却仍在猜度着,查普曼扯南道北,到底想说什么话。“他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呐,你对我们的作法已经很了解了。”查普曼博士说,“事情总有反对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决定同社会团体一起共事,而不是与单个人,因为单个人容易担惊受怕,并且害羞不好意思。不过,有团体意见的鼎力支持,单个人总是会随声附和。所以,我们的问题是把手伸到平民和教会组织里面去,这谈何容易。径直地去接触是行不通的,情况常常是,他们好疑神疑鬼。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真正想要什么?如此等等的疑虑。于是,我推想到,赢得他们信任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学术和政治领导人。我大力依靠我所有的大学的关系网。在每一处大学城,某个教授或荣誉教授,或大学董事会的理事就会把我介绍给某个政治家或某一俱乐部头头,而且这常常就能打开大门。当然,这一次,容易多了。你不了解我们先前进行调查时的难处。而现在,我们得到了公众的认可,我也有了名气,就是我们奋斗中的一个成员——即便是个荣誉——也是了不起的。无论如何——”
他停顿了一下,呷着他的加补药的杜松子酒,舔了一下上唇,然后继续说下去。“你瞧,这就是我怎么碰上阿克曼的,4年以前,我们想在洛杉矶搞三组调查抽样。我认识一个人,在UCLA,这个人又认识在市长办公室里工作的一个人,市长办公室的这个人认识阿克曼。就这样,我一直托下去,见到了阿克曼。他是个大老色鬼,过去在斯坦福德时好踢足球,还保留着求学时期的大部分特点,我想,他很乐于显得普普通通。不过,他确实精明强干,他没有不认识的人——所以我说,谁都欠他点什么,他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他打了三个电话,我们就有了这三组典型抽样。我送给他一册亲笔签名的书,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所以,当我知道我们要重来洛杉矶时,我写给他一封信,告诉他我想要的东西,他于是作了安排,别问我如何做的啦。”
“我盼望能见到他。”保罗说。
查普曼博士的思路突然像是出了辙。“你会见到他的,”他心不在焉地说,“他将出席演讲会,肯定会来。”他凝视着保罗一会儿,“事实上,有另外一个人我想要你去见他——一个在眼下更加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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