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再次确认有没有漏掉什么。”
奥伯特教授对这种说法很不满意,“不会有什么漏掉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个纸草纸的实验里。”他认真地看着兰德尔,“什么特别的原因困扰着你吗?”
“说实话,”兰德尔承认说,“一页叫做纸草纸九号的翻译上有些让人困扰的地方。”兰德尔伸手从沙发旁边拿起公文包,拿出埃德隆照的纸草纸九号的照片,“就是这个。”说着,递给了法国教授。
“一张漂亮的照片!”奥伯特耸了耸肩,“很好,我来再看一遍纸草纸的测试。”
兰德尔把照片放回公文包,装上烟袋,一边吸着烟,一边看奥伯特教授翻阅他的测试报告。奥伯特抽出两页黄纸,开始认真读起来。
停了一下,奥伯特开始抬起头来,“我们的第十四号测试结果和你知道的结果是完全相同的,纸草纸绝对是从一世纪传下来的,可推到公元62年,也就是詹姆斯在这个压过的纤维上写的时问。”
为了取得加倍的可靠性,来巴黎前,兰德尔为这次会面早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教授,”他说,“曾有过几个权威人士批评过放射性碳试验。怀特曾拿过同一块古代遗留下来的木头做了三次不同的试验,而每次得出不同的日期。最远竟到公元前746年,而最迟是公元前289年。利比博士1951年‘死海轴画’试验的报告之后,有人在《美国人》杂志上撰文说‘放射性碳日期检验有许多迷惑、矛盾和缺点’,你的检验报告是否也会有些误差呢?”
奥伯特教授抿着嘴笑了。“当然我也会有误差。你提到的那些批评家当然有道理。不过你说的误差是早在50年代的事。那时我们的实验误差可能为50年。后来,随着技术的进步,我们有了改进。误差缩小到25年。”他把夹子扔到一边。“如果你对纸草纸九号的可靠性仍存着疑虑的话,你可以甩掉这个念头了。我这儿有试验报告,而且我有解释这些报告的经验,这就够了。事实上,我的话早该够让你心安了,兰德尔先生,你可以相信我。”
“我能吗?”兰德尔说。他本来不打算迸出来的,但此事至关重要,要掩盖真实是不可能的。“你保证我能完全相信你?”
本来已经站起来准备结束会面的奥伯特教授又坐了下去,表情此刻更为肃穆,“先生,您指什么?”
兰德尔意识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直说了,“我是说你对我说得都不是真话,上次我们在一块时你是怎么对我说你自己的?”
奥伯特瞪了兰德尔好一会儿,张开口问,这次是小心翼翼的,“你说的是什么?”
“你说了你未来的信仰,你告诉我你终于给了你妻子她一直想要的孩子、后来,我从某个渠道得知你早做了结扎术,几年前你自愿要求不再生育的,所以你——你是——不能让女人怀孕的。”
奥伯特显而易见的一震。“先生,你从哪儿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弗鲁米牧师,他似乎把所有与这项工程有关的人员都认真调查了一遍,他免费提供给我这条关于你的信息。”
“你就相信了他?可是你看见我妻子了吧,先生,你自己亲眼看见了她已经在妊娠后期了。”
对兰德尔来说,谈话再进行下去越来越难。可是,他横下心来一定要调查到底。“奥伯特教授,我并没有说你的妻子也不能生孩子。我是说,据弗鲁米说你不能给她孩子,尽管你告诉过我你给了。”他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讲,“我这样提只是因为我们讨论信任的问题。”
奥伯特教授点点头,好像是在自语,语气似乎缓和了一点,“很好,你是对的。如果你要相信我的话,你必须信任我所说的一切话,无一例外的。很好,它是真的,提供给你消息的人告诉你的是真的,我是做了手术,结扎手术,很愚蠢,很久以前,我不能生育了,我不能让女人怀孕。通常,这种事是不愿启齿的,所以你也不能从那个话来判断我及我的正直。重要的是我告诉你的波得罗纳斯羊皮纸及詹姆斯纸草纸对我们的影响以及我又恢复的信仰。在这两件事上,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有一个事实,就是我告诉我妻子我和她一样想要个孩子,或者比她更想,所以——我让她想办法怀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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