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而且显得虚弱无力。
她伸出手,无言地紧握着他的双手。她凝望着他的双眼,期待着他的理解。
终于,她又说道:“史蒂夫,我爱你。为了让你爱我,我什么都愿做——让你拥有信仰、信任我、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只有你有信仰,并且对‘第二次复活’的工作也信任,你才知道去爱——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这个你能办到吗?”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说道:“有可能。”
“如何做到呢?我已经告诉我自己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什么事都愿意吗?”他轻柔地说,“很好,我想让你明天带我去罗马。”
“去罗马?”
“我想去见你父亲。”
“我父亲?”她低声重复道,“这重要吗?”
“我想见一见发现的人。我想给他看一张照片,问一个问题。他是我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人。这条线索的最后一线希望。和他见面之后,我就死心塌地了,这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吗?希望我回头是岸,希望我有信仰,对不对?好吧,安杰拉,现在一切都看你的了。你愿意带我去见你父亲吗?”
“这——这能排除你对我的一切怀疑吗?”
“是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然后长长地排了出来。“好吧,史蒂夫。这——这是个错误,但又必须这样做。明天我们坐飞机去罗马。你会见到奥古斯图-蒙蒂教授的,亲自见到他。或许这样将解决一切问题。”——
星期五上午较晚时分,从阿姆斯特丹起飞的阿利塔利亚喷气式客机,载着他们降落到离罗马尚有一段距离的莱昂纳多-达芬奇机场。在他们步行越过水泥场地和红色的上坡梯道走向卡宾枪手守卫的海关时,兰德尔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安杰拉陪同一起来了。
身着蓝色衬衫的搬运工提着行李,他俩紧跟在后面,那只宝贵的手提箱兰德尔不让别人拿,一直自己提着。他们越过机场终端的玻璃围墙,那里声音嘈杂,到处是旅客和参观者。他们叫了辆出租车,经过留有胡子的达芬奇的巨大塑像,越过写着“罗马”的装饰精美的指示牌和各类广告牌,驶过绿色的伞状松树及各类商场——走了半小时,就来到了锦花大酒店——一路之上,兰德尔心里充满了越来越激动的心情。他一直在想,这个既古又新的地方,正是事情开始的地方。这里,人们在几世纪后仍会记得,是“第二次复活”发源地和重新获得信仰的第二次诞生地。
兰德尔把安杰拉和她的手提箱一起留在锦花大酒店车道内侧的人行道上,自己匆匆奔进大厅办理登记手续。他一把行李放到房间就夹着公文包跑下楼,马上陪安杰拉去蒙蒂教授的别墅,深居简出的蒙蒂教授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从饭店出来,兰德尔穿过内侧车道朝安杰拉走去,她此时正站在那儿朝他挥手。兰德尔浑身燥热,仿佛走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此时正是晌午,整个罗马被烈火炎炎的夏日蒸烤着,一切都失去了应有的活力。
安杰拉租了一辆小车,司机是个长得结实的、看上去永远不会变老的意大利人,他笑嘻嘻地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朱赛皮。他的车是一辆奥派尔型大且光滑的汽车,值得庆幸的是里面装有空调,所有车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安杰拉上了车,坐到了后座,绷着脸,看着兰德尔关上了后门。“准备好了吗?”她说,“现在我们就去见我的父亲。”
“再一次谢谢你,安杰拉。”
她跟司机用意大利语很快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用英语讲了一遍他们的目的地,“去贝拉维斯塔别墅。”
说着,他们飞快地离开了拥挤的市区,踏上了去拜访贝拉维斯塔蒙蒂教授的路程。兰德尔舒了口气,心也踏实下来了,他往座背一靠,隔着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汽车行驶了40分钟,或许45分钟,便到了郊区。远远望去,只能见到零零散散的楼房和社区。
突然,汽车向右来了个急转弯,然后速度慢下来了,最后缓缓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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