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肯尼迪说,“说说你的看法。”
“拉倒算了,”格里说,“反正你现在已一败涂地。”他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格里继续说:“你知道我怎么想?老实说我和戴西一样。看看,国会在你头上拉屎,新闻界把你当头蠢驴,那些操纵着国会的政治说客和大富翁们抱你的后腿,扼杀你的计划。蓝领阶级和知识分子都觉得你出卖了他们,这个国家就象他妈的一辆又大又破的卡迪拉克车,你根本就开不动它,现在你还想再给这些杂种四年的时间看你的笑话吗?除此之外还能怎样,要我说,让我们全他妈的滚蛋得了。”
肯尼迪象是感到振奋,他英俊的爱尔兰人的面庞洋溢着生气和活力,清澈明亮的蓝眼睛闪烁着光芒,“说得有意思,”他说,“不过让我们正经讨论一下问题。”他知道他们想激发他的自尊心,督促他参加竞选。说白了,他们之中谁也不想离开华盛顿,离开白宫这个权力中心,做一个没有利爪的狮子总比不做狮子要强。
“你想让我再竞选,”肯尼迪说,“可是又能怎么样?”奥托-格里说。“我打心眼里希望你能竞选,我加入了你的政府是因为你请求我帮助我们的老百姓。我过去信任你现在仍然信任你,我们也确实尽了力,将来我们还能做更多,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而只有你才能改变这个现状,打起精神,继续干下去。”
肯尼迪说:“但是我到底怎么才能取胜,国会实际上是操纵在‘苏格拉底俱乐部’的手中。”
奥托充满深情地看看他,他以年轻人特有的争强好胜的性格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万不能这么想。想想看我们曾度过了多少鬼门关,我们一定还会胜利的,即使我们会失败,还有什么比努力去争取更为重要的呢?”
好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人吱声,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克里斯蒂-科利,他才是对弗兰西斯-肯尼迪最具影响力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虽然他俩是最亲密的朋友,科利简直把肯尼迪奉若神明,这一点总是使肯尼迪感到很惊讶,因为科利很看重一个人的胆量,而他知道肯尼迪总有一种对遇刺的恐惧。
科利曾向肯尼迪保证,如果他被任命为司法部长及联邦部调查局局长,并兼管秘密勤务局的活,他可以完全担保他的个人安全。正是在他的请求下,肯尼迪才放心竞选了总统。
这样科利现在实际上控制着整个美国国内的安全系统,但是肯尼迪为此也付出了高昂的政治代价。他跟国会达成了一笔交易,让出了最高法院的两个大法官和驻英国大使的人选。
这会儿肯尼迪正盯着科利。科利终于开口说道:“你知道这个国家的老百姓最担忧的是什么?他们才不管什么外交关系,他们也不管什么经济状况,即使地球毁灭了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城市,他们是否敢在街上放心大胆地走路,而不必担心被人行凶,他们关心的是,晚上他们是否能安安稳稳地睡觉,而不必担心被人行窃或暗害。
“我们生活在一个无法无天的社会,政府不能行使他们保障每个公民人身安全的社会职责,妇女害怕遭到强xx,男人害怕遭到谋杀,人们越来越退化得象些畜生,富人们侵吞剥削老百姓,流氓强盗肆意屠戮穷人和中产阶级,而你,弗兰西斯,只有你才能领导我们走出这个困境。我相信这一点,我相信你能挽救这个国家,这正是我为你效劳的缘故,而现在你却想丢弃我们?”科利顿了一顿,“你应当再试试。弗兰西斯,不过就是再四年的功夫。”
肯尼迪总统被打动了,他看得出这几个人仍然对他抱有厚望。
老实说,他”心里也是想让他们这么说的,他暗暗使他们重新确立了他们对他的信赖,使他们承担起同样的责任。他笑了,感到心花怒放。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他说。
他说完这句话,他们知道该散去了,除了科利之外,他们都离开了。
克里斯蒂随意地问道:“特蕾莎能赶回来过节吗?”
肯尼迪耸一耸肩道:“她在罗马又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她将在复活节这个星期天飞回来,象往常一样,这孩子故意显示她对宗教的忽视。”
克里斯蒂说道:“她能从那鬼地方回来我很高兴,她在欧洲我确实没法保护她,她大概是觉得她在那里可以信口开河而没人管她。”他停顿了一下,“你要是再参加竞选,你可得把这丫头管车点,要不就干脆和她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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