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跳,我就没个完了,对不起……”
他说:
““我坚持要请你。”
她请周围的人谅解,跟他来到舞池。他俩跳了起来。
“人家刚才问你,我跟你说了什么。你说我们谈起了麻风病。你在瞎说我。你不能再瞎说什么了,记住。”
男人的双手发烫。第一次,他的声音很美。
“你什么也没有说吗广
“没有。”
她朝夏尔-罗塞特望去。眼睛分明含着委屈。夏尔-罗塞特搞错了。拉合尔的副领事(39)想必会对斯特雷泰尔夫人说,她不该把他说的,关于麻风病的那些话,再说出去;而她呢,她这时觉得十分懊恼。
“我瞎说了你,但我并没有恶意。”她说。
三个英国人中,有一个朝夏尔-罗塞特走来——一切都在乐队完美的演奏声中进行——他很年轻,就是他和米歇尔-理查逊一道进来的。夏尔-罗塞特看见过他去网球场。他好像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木知道拉合尔的副领事(39)现在的状况。
“我叫彼得-摩根。请你留下来,你乐意吗?”
“我还不知道呢。”
这时,副领事(39)不知对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说了什么,竟使她直要往后退。他却把她朝自己身边拉着。她试图挣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大使的眼睛也盯紧了他。他不再拉她。但是,好像她还想逃开。她满脸的慌张,也许她害怕什么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她说,“我们不需要进一步相互了解。不要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
“俄生活轻浮,”她的手试图抽回去,“我是那样的人,大家都说的对,那些议论我的话,大家都说得完全对,非常对。”
“不要再试了,你的手抽不回去的。”
她重新开口说:
“是的。”
“你正和我在一起。”
“是的。”
“请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他恳求道。“你说了些什么?”
“随便说的什么。”
“我们就要分开的。”
“我正和你在一起呢。”
“是的。”
“我和你在一起,与我今天晚上在这里,在印度,和任何其他人在一起,完全一样。”
有人在说:
“瞧,她笑得很文雅。他显得很平静。”
“我马上那么做,装出今晚要和你们待在这里的样子。”拉合尔的副领事(39)说。
“你没有任何机会。”
“没有任何机会?”
“没有。不过,你还是可以那么做,装出你有一个机会的样子。”
“你们将会干什么?”-
“赶你走。”
“我马上那么做,装出你可能要留我的样子。”
“是的。可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么干呢?”
“为了让一件事情发生。”
“在你和我之间广
“是的。在咱俩之间。”
“到大街上,你再大喊大叫吧。”
“是的。”
“我会说那不是你。不,我才不说哪。”
“接着,会发生什么事?”
“半小时之内,他们会觉得很扫兴。过后,他们会谈起印度来。”
“接下去呢?”
“我会弹钢琴。”
舞曲结束了。她离开时,冷着面孔,问:
“你会有什么样的工作呢?”
“你知道了?”
“你会被任命到外地,远离加尔各答。”
“你希望这样?”
“是的。”
他们分开了。
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从酒台前经过,没有停下,她径直朝另一个厅走去。她刚刚跨进那个厅,便听见副领事(39)发出第一声叫喊。一些人听清楚了,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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