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伯特的关系很特珠,”梅特兰说,“我今天本不想来这儿,因为谈起这些我会感到很尴尬,但我很高兴我能来。他有一个好家庭,我能看出来。”
当弗洛和梅特兰交谈时,玛戈特离开了房间,来到门口台阶前。孩子们在临街的院子里玩耍着。她想起了她童年的往事和她的父亲。
“不要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努力成为自己的主人。”
父亲的这句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她泪如泉涌,几分钟后,她平静了下来,返回了起居室,说:“我知道怎么做才能还罗伯特的清白。我知道谁能帮助我们,也许他们能做我们办不到的事情。”然后她对梅特兰说,“走吧,我们还得赶飞机呢。”
梅兹紧张不安地坐在乔基俱乐部的餐厅桌边,他在等考德威尔。他非常不愿意在这儿同考德威尔会面,因为这家俱乐部非常有名气,上流社会的人经常光顾此地,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考德威尔终于到了,他刚从加利福尼亚飞回,满脸倦容。他已把目前的形势通知了他的委托商——星路公司,他回华盛顿要做最后的努力。
梅兹向他伸出手,但他根本没理梅兹,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白酒。
“旅途愉快吗?”梅兹问。
考德威尔瞅着他,好像他是个低能者,“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愉快的样吗?”他边说边用手揉着带血丝的眼睛。
“只不过随便问问。”梅兹说。
“真是糟透了,整整一天一宿。”考德威尔打开了菜单,随即又合上了,他问,“有什么新花样吗?”
梅兹说:“你刚刚离开了一天。”
“一天都可能大变样。”考德威尔说,他的声音非常刺耳,那是由于过度吸烟和缺乏睡眠造成的。
考德威尔看见梅兹颤巍巍地拿起了一杯水,他感到很高兴,因为他认为神经紧张的人更容易听从别人的劝告。
一个侍者记下了他们点的菜,考德威尔把身子向椅子后面靠去。他合上了眼睛。梅兹不知道他是否要睡一觉。
过了一会儿,梅兹看见考德威尔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他问:“你同本特顿几点会面?”
考德威尔把身子向梅兹的方向探去,“什么?”
“同你的律师会面。”
“11点。”
“他知道多少?”梅兹问,同时用一条红餐巾擦着眉毛上的汗。
“很少,但我们会面后他就会知道很多。”
梅兹双眼盯着红白格相间的桌布。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不断地按响着拇指,“他不需要知道很多,我的意思是:只要让他掌握一些基本的情况,能代表你出席听证会就行了。”
考德威尔紧紧地盯着梅兹,“你告诉我怎么对我的律师说?”
梅兹讨好地笑了笑,“萨姆,有时让律师知道得太多会对我们不利的。”
考德威尔低吼着问:“你从委员会得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我怎么会得到?”
“你从你的老板那儿听到什么没有?”
梅兹摇了摇头。他拿起一杯橘子汁刚要喝,考德威尔又问:“你请律师了吗?”
梅兹感到一阵恶心,他赶紧拿起餐巾堵住了嘴,他平息了一会儿,说:“没有,当然没有,我不需要律师。”
梅兹的回答令考德威尔很不愉快,“也许你需要,乔,想想吧。”
他们默默地吃起了鸡蛋和香肠。喝完咖啡,考德威尔说:“威斯戈特这个龟儿子把每个与防御工程签约人都看做了恶徒。”
梅兹回答:“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是不会举行这个听证会的。我的意思是:他一定掌握了一些事实。”
“也许,这就看乔伊斯林在死之前提供给了他多少材料。”
“也许还有其他人。”
“也许,但,是些什么人?”
梅兹这时恍然大悟,原来考德威尔以为他向威斯戈特泄了密。他感到很悲哀,他需要考德威尔的信任,“你是不是认为我或许泄露了什么秘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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