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也这样认为。”
“福克斯?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我的面前好像总是有一些父亲形象,想听一下我怎么想吗,乔?”
“什么?”
“我并不需要一个父亲,同样包括你。”
“谢谢。”
“不用感到很感激。我的父亲们所做的一切好像——包括你——是把他们的女儿们送去打仗。我想应该重新定义父亲的身份了。女性解放。我很高兴。好吧,让我们重新回到我们所谈的东西上来。你尽力不使我插手这件事情,但是你失败了。那很好,因为我会在这件事上尽职尽责。我脑中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唯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在脑中种上一连串的疑问,”她笑了笑,“此外,我是一个下贱的受催眠术控制的玩具。很遗憾巴里不是。”布雷斯林朝广场远处的一个拐角点了点头,两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的人站在那里,很明显并不是在监视他们。“我觉得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布雷斯林说。
“你说的不错,”卡希尔说,“我订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票。我最好进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可以,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他忽然撇开她,朝着一个角落走去,那儿一排出租车正在等客人。他放慢脚步,卡希尔追上他,“当你到家后,科列特,不要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人联系。任何人都不要,懂吗?”
“知道。”这个命令并没有使她感到很惊讶。她的组织的性质会使她断绝与任何人的联系,即使是与中央情报局和兰利关系不是很密切的人。
“但是,”他说,“如果你确实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帮助,我已经在哥伦比亚特区给你建立起一个联络点。”
“谁?”
“这并不重要。只是记住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能使用。在以后的两周内每天晚上的6点整见面。见面的地点就是马萨诸塞大街英国大使馆外面的温斯顿-丘吉尔雕像处。你们的会面每天晚上只有10分钟,不能多。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还有我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普斯码头的联系方法吗?”
“没有。”
“好吧。”
她没有什么可要说的了,只是跟着他回到大使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站在窗口望着昏暗的、忽然间凄凉的布达佩斯城。这时电话响了,但是她没有理会它。她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感情化的空间之中:没有感情,没有渴望,没有愤怒,也没有迷惑。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这种感觉很惬意。
10分钟以后,她来到大使馆的地下室,一扇紧闭的门上贴着一张写着“技术助理”的纸条。她敲了敲门,门闩被拉开了,雷德-萨瑟兰站在门后。
“你好,雷德。”她说。
“你好。请进。我一直都在等你。”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萨瑟兰对她说:“好吧,孩子,你需要什么?”
卡希尔站在这间狭小的、堆满东西的房间中央,意识到他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说什么好?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显然,有人为了生存,让她做她将要做的事情。他们知道自己的工作中需要什么。但她不知道,杀人不是她的工作,至少在大使馆雇佣合同里冗长的工作描述中并没有那样写。但是那些说明也是在撒谎。她并不为大使馆工作,她为中央情报局,为公司,为皮克尔工厂,为那些声明目的是从世界各地搜集、吸收情报并……并在为了这项工作顺利进行所必须时进行谋杀的组织而工作。
她在农场上接受中央情报局训练时,上过实施谋杀的课程,虽然它从来没有被这样称呼。“自我保护。”他们这样称呼它。还有其他的称呼——“终结技术”,“中立化”,“保护行动安全”。
“你要坐飞机去什么地方?”萨瑟兰问。
他沙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看着他,强作笑颜他说:“是的。”
“这边来。”
他领着她走过他的桌子,走过一个堆着没有标号的箱子的天棚和地板相连的斜面小房间,来到后面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那是一个微型的火灶。她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她参加过大使馆主要火灶的防火演习,那个并不比这个大,只是比它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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