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晚了一会儿才到了那里,但是哈伯勒准时到了那里。显然并没有人在那里卖情报。这是一个陷阱,如果我一个人按照预定的时间到那里,我在怀中会揣一把碎冰锥。”
他的故事产生了一定的作用,不管是对什么事情。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你遇到了麻烦。”她告诉他。
“不错。”他说,“我走到哪里都受到跟踪。第二天晚上我开车经过洛克克瑞克公园时,一个家伙想把我的车挤翻在路上。至少他想这样干。他们笨手笨脚地修好车然后离开了。我猜他们肯定是在我哥哥的电话上装了窃听器,并且我的编辑回到华盛顿后告诉我,说他接到一家人事机构的电话,要核对一下我在另一家杂志社申请的一份工作的资料。我并没有在另一家杂志社申请工作。也没有一家合法的人事机构可以核查我的资料。这些家伙会干出一切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首先,继续逃亡。然后我会接受我的医生朋友的建议,回到纽约,然后把我知道的一切都用白纸黑字写出来,并且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把它交给可靠的人。当人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泄露出来之后再把他杀死是没有意义的。”
卡希尔低头看着这个沉甸甸的信封,“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
“因为我想把它放在另外一个人手里,以防万一我自己出事。”
“但是,为什么是我,弗恩?看起来你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最不愿意把这些东西交给我。”
他咧嘴笑了笑,隔着桌子抓住她的手说:“还记得我在纪念留言里是怎样写的吗,科列特?”
她轻声说:“我当然记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出卖别人的女孩。”
“我仍然那样认为,科列特。我觉得你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看着他的眼睛,“什么?”
“我爱上你了。”
“不要那么说,弗恩。”她摇了摇头,“你并不了解我。”
“我觉得我了解你,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原因。我希望你好好保存它,科列特。”他敲着信封说,“我希望你能认真地读一下,找出一些漏洞。”
她把信封从桌子上给他推回去,“不,我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我无法帮你。”
他的脸上本来是一副无精打采的但又比较安详的表情,但是现在变得僵硬起来。他说话的语气说明这一点,“我记得你在当律师之前发过誓,像正义、公平和清除邪恶之类的傻话。我原以为你会关心那些受到伤害的无辜的人们。至少那曾经是你说过的话。那是什么,科列特,难道只是一些你一到现实世界就忘掉的在高中时学来的花言巧语吗?”
她被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悲痛和怒火不断袭击着她的心。要不是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她就会哭出声来了。然而她的怒火压倒了其他一切感情,“不要再就信念对我传经布道了,弗恩-惠特利。我从你那里听到的都是一些记者的花言巧语。你坐在这儿就是对我宣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对我宣扬为什么每个人都应该跳上你的马车去出卖我们自己的政府。或许像中央情报局这样的机构应该做什么有一定的判断标准;或许会有一些胡作非为的事情发生;或许我们的对手也这样做;或许只会更糟糕;或许真的涉及到国防,不仅仅是一个口号;或许在这个世界有些你或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想象到它们对其他人的重要性——对那些不具备我们在自由社会里所拥有的一切优势的人。”
鸡蛋沙拉一动也没动。“不要这样,科列特。”他诚恳地说,“好吧,我们都说完了。现在让我们像两个成年人一样谈一下,看看为了我们两个人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我已经有事做了。”她说着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听着,科列特,如果我说话说重了,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有时我可能这样做。可能是动物的本性。如果间谍会感到寂寞的话,记者也需要朋友。”他笑了笑,“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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