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你为什么知道他?”
“我对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说英国人知道巴里是一个……叛徒。那就是霍特克斯来这儿的原因?”
“是的。”
“你说服了巴里做他的搭档?”
“这样对她最好,这是理解。”
“理解?”
“这是一笔交易。它救了她的命。我们的人同意这样做。”
“因为他们相信你的话,说她和埃里克-爱德华是叛徒。”
“不,科列特,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叛徒。他们给巴里的妈妈钱不是为了情报局的利益。巴里的意思是继续对哈伯勒进行控制,但是她的妈妈将得到巴里的一部分钱。那条老母狗就喜欢现金。”
“多少?”
“那并不重要,任何一笔都是太多了。她让巴里成了一个整天迷迷糊糊的、可怜的精神病患者,要在现实之外度过自己的成年。像巴里那样具有患精神病倾向的人一般都是在童年时候受到过虐待。”
科列特的脸上现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托克尔医生?”
“告诉我吧。”
“我既想在你的脸上吐口痰,又想杀了你。”
“为什么?”
“你从没有帮助巴里度过她受虐待的童年,不是吗?你所有感兴趣的只是利用它和巴里。你很卑鄙。”
“你很不理智。或许这是妇人之见。情报局应该重新考虑如何雇佣女人。你所做的一切严重地违反了政策。”
科列特没有回答。她想大骂他一顿。但是同时她又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他所说的。从某些方面说,两性间地位的平等显得并不重要。
他的口气和脸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事实上直到现在才好起来。他缓和了一下语气,笑了笑说:“告诉你为什么,”他说,“让我们从头开始,现在,今天晚上。不要再用那该死的枪对着我,不要进行卑鄙的评论。让我们一起喝点东西,吃点饭。上好的葡萄酒和轻柔的音乐将会弥补我们的分歧。你知道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相信你和你所维护的利益。我喜欢你,科列特。你是一个漂亮、聪明、有心计并且非常体面的女人。请记住你今天晚上来的目的。我很确信你一定还有我可以回答的其他问题,但是,不是在这样一种仇恨和不信任的气氛下回答。让我们成为好朋友,像朋友一样谈一谈这些事情,就像你原来和巴里那样谈一谈。”他笑得越来越开心,“你实在是太美了,尤其是当你脸上现出怒容的时候,它使你的脸上有一种……”
他继续奉承她。几分钟之前,她把左轮手枪换到自己的左手里。当他向她扑来的时候,她扔掉弗恩给她的信封,抬起她的的右手,用拳头使劲打他的脖子的一边。这一拳让他张牙舞爪地跌倒在地毯上。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连串的话,每句话都是四个词。他们面对面地站着,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因为愤怒和恐惧睁得大大的。科列特慢慢地朝着门退去,双手很警惕地地抱着枪,枪的小枪管一直对着他的胸膛。
“到这边来。”他说。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后退,她的手在颤抖,她努力抑制手的颤动。
“你把一切都搞糟了。”他说。当他又准备进攻时,她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当弹簧被用力挤压然后松开的时候,它又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最大的长度。枪上的弹簧控制不住了,它朝着她的方向上伸开,她的两个指头一齐扣动扳机;枪只发出“噗”的一声——就像打开香槟酒的瓶盖,折断一个于树枝,撕断一根稻草一样。
她转过身。他倒在她的脚下,胳膊直挺挺地伸着。她捡起信封,冲出门,跑到街上她才想起手里仍旧拿着左轮手枪。她把左轮手枪插到雨衣口袋里,故意朝着那些繁华的十字路口走去。
当她回到她在水门宾馆的客房时,电话上的留言指示灯仍然亮着。她给信息中心打了一个电话。“你好,卡希尔小姐,一位先生给您打电话。他说——”接线员笑了笑,“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留言。这位先生说,‘我们有必要尽快讨论一下温斯顿-丘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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