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电话中提到你们成了合伙人。我与巴里华盛顿的公司工作的戴维-哈伯勒通了电话,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戴维-哈伯勒。我不喜欢草率地评价一个人,但我得承认,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坦白他说,他是拴在巴里脖子上的一块大石头,我早就告诉她了。”
“我喜欢戴维。从巴里的角度来看,我很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戴维,对他那么尊敬。”
“巴里不仅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还是一个容易上当受骗的人。”
卡希尔突然想起哈伯勒也说过这样的话。她对霍特克斯说:“马克,你知道巴里的想法和这一想法对戴维-哈伯勒意味着什么吗?”
“不,”他放声大笑,又露出了他的黄牙,“哦,如果她死了,他就可以管理华盛顿的公司,这纯属一派胡言。那不过是扔在他面前的一块骨头。既然公司……整个公司……都交给了我,哈伯勒先生的前途与那一张毫无价值的纸片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和巴里达成的协议比以前的任何合约都在先。”他装模作样的笑了笑,两只手又在下巴下弯成一个弓形。女服务员把咖啡和馅饼端了上来,他举起自己的杯于,“为这位美丽、能干、可爱的女人,为巴里-迈耶给我们留下的回忆,还有为你,她的好朋友,科列特-卡希尔小姐干杯。”他喝了几口咖啡,然后问:“你今天晚上真没空儿吗?多切斯特有非常棒的歌舞助兴,那儿的厨师做得一手好菜。真的没空吗?”他把头抬得高高的,浓密的眉毛竖起老高。
“真的,谢谢,你和巴里那天晚上签了合同?”
“是的。”
“我可以看……看……也许我不应该看的,但是……”
“恐怕这阵儿给你看对我来说并不合适。你怀疑我了吗?”
“根本没有。我只是想了解她死前的所有事情。第二天早晨你和她一起去了机场吗?”
“没有。”
“我只想……”
“我把巴里送回饭店,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是坐出租车吗?”
“是的,天哪,我觉得你的兴趣早已超过了一个好朋友应该有的关心。”
卡希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饭店的门房也说过同样的话。原谅我。这是我多年以来问那些丢失护照的美国游客而形成的职业习惯。”
“那是你在大使馆的工作吗?”
“还做些别的事。哦,马克,这份工作干起来很愉快。”
“而且很长见识,我相信。我不久就到华盛顿去打点一下公司的事。你在哪儿住?”
“我和我妈妈住,她住在郊外。”
“太好了,我到那儿会给你打电话的。”
“为什么不通过戴维-哈伯勒与我联系呢?我会和他在一起待很长时间。”
“哦,我觉得我把脚伸进了一只硕大的嘴巴里。”
“不会。”她站了起来,“谢谢。”
他也站了起来和她握握手。这时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姐拿过来的账单。“我来付钱。”卡希尔说,她知道这正是霍特克斯想让她说的。
“哦,不,那样会……”
“行了,我来付。或许我们在华盛顿还可以见面。”
“希望如此。”
说完,霍特克斯就走了。卡希尔则到这家大商店去转了转,给她母亲买了非常漂亮的餐具垫,给她侄子买了一本书。然后就朝饭店走去。在饭店的转角处,她给为巴里验尸的几位医生打了电话,这些医生的名字是她走之前雷德-萨瑟兰告诉她的。结果只找到了一个叫威拉德-海姆斯的医生。她对这位医生说她是巴里-迈耶的好朋友,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个面。
“为什么?”他问。他听上去很年轻。
“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她母亲安心。”
“哦,卡希尔小姐,你知道我除了和那些指定的官员外,不能随便和人谈起验尸结果。”卡希尔想,是皮克尔工厂的官员吧。她说:“我知道,海姆斯医生。但是,如果你告诉我当时验尸的情况、你自己真实的反应、她看上去怎么样之类的事情,我也并不会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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