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当年困难时结识他的。”
“喜欢纽约吗?”
“尽管我宁愿住在别的城市,但我还是很喜欢纽约,”他叹气说,“太花精力了。”
“的确如此,我记得你结婚时的情景。”
“我也是,”他轻声笑了笑,“不过没持续多久。”
“我知道,妈妈告诉我了,很遗憾。”
“我也是,但之后我觉得在要小孩之前,就很快离婚,也是件好事。好了,我来这儿不是谈我的前妻的,天哪,我讨厌那个词,我来这儿是庆祝科列特-卡希尔从铁幕后凯旋而归。”她被逗笑了,“每个人都觉得匈牙利人已经习惯被一个国家或另一个他们不屑一顾的国家征服。”
“你在大使馆工作。”
“是的。”
“你在那儿做什么?”
“负责行政事物,与贸易代表团、游客打交道,就是这样的一些事。”
“你过去在中央情报局干过?”
“嗯。”
“不喜欢这份工作?”
“我觉得对我来说有些可怕,我实际上只是一个来自弗吉尼亚的农村姑娘。”
他笑了笑,表示不相信她的话,但不想和她讨论下去了。
科列特让他自便后就走到客人中间,和他们聊起来,每个人都对他在国外的生活很感兴趣,她也尽可能地做简要的回答。
到了11点,客人们都回家了,只剩下喝的醉醺醺的布鲁斯叔叔,一个帮助科列特母亲收拾房间的邻居和弗恩-惠特利,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啤酒,一只腿偶尔放在另一只腿上。科列特走过去对他说:“晚会开得很好。”
“的确如此,想逃出去吗?”
“逃出去?不,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某个地方喝一杯,然后聊聊双方现在的情况。”
“我想我们刚才已经喝了酒。”
“不,我们没有。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等等。”
她跑到厨房,对她母亲说她和惠特利出去一下喝杯咖啡。
“好主意,”说完又凑到她耳朵旁小声对她说,“他离婚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
“我一直都很喜欢他,但我永远都不理解他怎么会看上了别的女人。”
“他戴过戒指,结过婚,有过妻子,你真的不在乎吗?”
“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说了,妈妈,谢谢你精心准备的晚会,见到朋友们我很高兴。”
“他们见到你也很高兴,他们都说,你是多么漂亮,多么动人,说你是环游世界的人。”
“晚安,妈妈,你都宠坏我了。”她对邻居和布鲁斯叔叔一一道别,尽管布鲁斯叔叔什么都听不见,但早晨一觉醒来会听见的。惠特利驾着他那辆1976年的别克帝王车和科列特离开了家。两人走进附近一个酒吧,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屋子里,要了啤酒。两人的视线聚集在一起,“命运。”他说。
“什么?”
“命运。命运让一对高中时代情人分开,又让他们此刻重逢。”
“是一个聚会。”
“聚会结束后,是命运让我来到这里,是命运让你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家,是命运让我离婚,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就这么纯粹,就这么简单。”
“随你怎么说,弗恩。”
两人一边喝啤酒,一边谈各自分别以后的生活。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最后,卡希尔和往常一样发觉没什么可说了,感到十分尴尬。替中央情报局干活有一个限制,特别是在秘密行动小组里,她总是避免谈她最近的生活,而只讲布达佩斯的一些传说,讲米尼亚特和贡得尔的夜晚,还有什么吉普赛人的乐队到处都是,她的新朋友的一些故事和对以前生活的回忆等等。
“听起来布达佩斯很不错,”惠特利说,“希望有一天能到那儿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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