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会让你的布达佩斯之行十分特别。”
“那这就当我们的一个约定吧,顺便说一句,你以前的老板不久前找过我。”
卡希尔努力去想她以前给谁干过活。是那个同性恋老板吗?
“皮克尔工厂。”
“中央情报局?真的?”
“真的,记者以前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记得吗?1977年,双方因为一次严重事件而关系恶化,然后‘冷却了’一段时间,看来现在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当时我接受了一个自由投稿的任务,准备去德国,于是这个穿着廉价西服和雨衣的男人通过一个住在东村以雕刻为生的朋友认识了我。他想让我找到一些德国作家,设法认识他们,然后向他们打听德国目前的局势。”
卡希尔大笑,“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问那些人呢?”
“我猜没什么阴谋,而且我觉得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控制住你,帮他们一个忙,再帮另一个,然后从中赚点钱,慢慢地就靠它生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我很高兴你不再和他们打交道了,当我听说你在中央情报局找到了一份工作时,就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写在了你的毕业纪念册里。”
她微微一笑,“我记得很清楚。”
“是的,‘致一位在这个世界里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女孩。’”
“当时,我真的不理解这句话,现在我理解了。”
“我很高兴,”说完他站起来,碰了碰她的手,示意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然后问她,“你在家会待多久?”
“我不清楚,我有……”她想了想,说,“我有两周的假,但我大部分时间都得去弄清楚发生在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身上的事。”
“是我认识的人吗?”
“不,只是一个大概一周前突然死亡的好朋友,她才36岁就得了心脏病。”
“那太残酷了。”
“是啊,我想我一直都会忙于处理这件事,她是华盛顿的一个文稿代理人。”
“巴里-迈耶?我不知道你们竟然是朋友。”
“你知道这件事?”
“当然,纽约的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
“我可一点都没读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报道。”卡希尔叹了口气说,“我和她妈妈关系也很好,我答应她尽我所能了解巴里在死前都做了什么。”
“这可不是一个度假的好方法,哦,是请假,我忘了。”
“是放假,我喜欢同英国人打交道。”
“我也是,对于你朋友发生的事我感到很难过。朋友渐渐死去好像是老人们常说的话。我还没读到她的讣告。”
“不会的,你知道,弗恩,这件事很重要,但我现在很累,我原以为我在外面可以睡个好觉,但我的昼夜生理节律还是一片混乱。”
“是不是类似更年期?”
“大概吧,”她笑了笑,“我得回家了。”
“好的。”
没过多久,车就了卡希尔母亲的家门口,惠特利关掉发动机,两人坐在车里都直视前方。卡希尔瞥见他在笑,她心里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然后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很快从微笑变成了止不住的大笑。
“记得吗?”他问。
卡希尔只顾笑了,没法回答他的问话,她努力让笑声收敛一些,挤出几个字:“我……我记得你……”
“是你,”他也笑得喘不过气来,“你错过了。”
“我没有,你把你的衣领竖得老高,因为你觉得很冷,当我去吻你和你说晚安时,我碰到的竟是……衣领。”
两人笑了大半天,才慢慢止住,然后,卡希尔对他说:“弗恩,能再见真是很高兴,感谢你来参加聚会。”
“我也是,希望能再见到你。”
“我不知道如果……”
“也许你在国内的时候还有时间?”她刚要开口回答,弗恩却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科列特,我的意思是……我想再看到你,和你出去吃晚饭,聊天,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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