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思考他的建议,“你似乎认为我可能会遇到危险。”她说。
他耸耸肩,“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你也与这两人有关联,你见过霍特克斯,他知道你和巴里的关系非常好,你也清楚巴里让哈伯勒来管理整个公司。而我一无所知,科列特,我只是觉得安全总比到时候悲伤好吧。”
“这太可笑了,弗恩,我应该回到妈妈家。”
“我想让你待在这儿。”
她抬起了头望着他那瘦削、轮廓鲜明的脸,感觉他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提出建议,她站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手里拿着公文包和装着咖啡的棕色纸袋,操着丹麦语,急匆匆地去上班,看着他们也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一切都很正常,而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却是个未知数。
惠特利说:“我得去洗个澡了,今天早晨我约了几个人见面,你干什么?”
“我还没有明确的计划,我得打几个电话,还有……”
“还有我们办理离宿手续,怎么样?”
“好吧,我可以用一下电话吗?”
“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不过我们现在先讲好,你到这儿来住并不意味着你得和我上床。”她忍不住笑了,“你真以为我会那样想吗?”她问。
“我不知道,但我得先说清楚。”
“明白了,长官。”
“别当聪明人。”
“你也别成为一个沙文主义者。”
“是,夫人,我尽量。”
弗恩去洗澡了,她拿起客厅的电话,拨通了她母亲的电话号码。
“科列特,你去哪儿了?我给你住的饭店打了好几次电话,但……”
“我很好,妈妈,只是稍微变了一下计划,等我见到你的时候再跟你详细谈吧。你不舒服吗?”
“没有,福克斯先生打过电话,他是你非常喜欢的一个人,是吗?”
“是的,他有什么事?”
“他说有要紧事找你,希望你尽快回电话,我答应他把话带到,可我怎么也找不着你。”
“好了,妈妈,今天早晨我会给他打电话的,还有什么别的事?”
“没有,你布鲁斯叔叔昨晚上摔了一跤,伤了胳膊。”
“太糟糕了,他住院了吗?”
“他应该住院但他不愿意住,这就是他喝酒带来的后果,他不去医院是因为他在那儿喝不成酒,医生把他的胳膊固定好就送他回家了。”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那太好了,除了喝酒,他什么都好,这是祸根。”
“妈妈我得走了,今天晚些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顺便告诉你,我在弗恩的哥哥家住几天。”
“和他?”
“弗恩?哦……”
“他哥哥?”
“哦,不,他到非洲拍照片去了,弗恩在这儿,不过……”
“小心些。”
“小心弗恩?”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会小心的。”
“代我向他问好,他是个好小伙子。”
“我会的。”她又把这里的电话告诉了妈妈。
惠特利从浴室出来,腰上裹了一个又大又软的浴中,湿湿的头发垂到额头前,“你给谁打电话?”他问。
“给我妈妈,她想知道我怎么样了。”
“你去洗澡吧?”
“谢谢。”
她关上浴室门,把衣服挂在身后,打开水龙头,里面有一台收音机,正放着柔和一点的摇滚乐,好想换个台就伸手去调,结果发现调频电台正在播放由纽约爱乐乐团演奏的塞缪尔-巴伯的曲子。她很喜欢听这支曲子,就把音量调大,在她前面有一个大镜子,她伸手把上面的水蒸气擦掉,仔细端详起镜子里的她。
“又长胖了,”她说,“怎么每一件事都失去了控制。”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玛格丽特·杜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