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酸的音乐继续着,她又回到淋浴制造的小雨中,水很烫,但她感觉很舒服,没多久,她就适应了,跳动的水流把她的疲劳一扫而光,此时,她又想起了她的决定,也是他的决定,和他待在一起的决定。或许她不应该,也没有必要,但她也不生气。
她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惠特利对此事这么感兴趣?当然,没有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也够愚蠢了,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可能事情还不小。他想来接近她,或许是因为她知道哈伯勒和迈耶的一些事情。毫无疑问,他可以利用她了解他们死亡得更多的细节,他可能会利用这一点。但她不会因为她可能被利用而生气,事实上,这还使她很安心。
她从一个白色架子上拿了一瓶香波,倒了点在她手上,然后开始洗头发,她感到很放松,好像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的一天的准备。她会打电话给汉克-福克斯,然后去巴里的公司,从她的同事那里了解尽可能多的情况,还要给马克-霍特克斯和埃里克-爱德华打电话。今天要做的事还真不少,但她高兴这样。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犯错误,常常在挂念悲伤的朋友和非正式的调查人这双重身份之间举棋不定。现在到了把所有因素综合起来加以考虑、达到她的目的时候了,她要充分利用这难得的假期,然后返回布达佩斯,不管那儿有多少阴谋,可总还有秩序与组织。
浴室门被打开了,起初只有一英寸,后来越来越大,她对此毫无察觉,只见惠特利把脑袋伸进浴室,轻声他说:“科列特。”
水声、音乐声没能让她听见惠特利的声音。
“科列特。”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比上次大,她还是没有听见,只是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就回头朝浴室的玻璃门望去,看见他就站在那儿。她吃了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热水立即灌进了她的喉咙里,这让她有些恶心。“科列特,我有干净的运动短裤,如果你要穿的话,我可以拿给你,还有袜子。”
“什么?短裤?”
“对,不好意思就这样闯了进来。”他把头伸出去,关上门。
她赶紧洗完澡,走出来,一动不动地站着,她的心砰砰直跳,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短裤,运动短裤。”她嘴里喃喃说道,她开始平静下来,然后一边吹干头发,一边发笑,他给她拿出来了一条干净的运动短裤和一双白色的运动袜,放在一个篮子里,她穿上短裤和袜子,又套上前天晚上穿的衣服,走进了了卧室。他已经穿好牛仔裤,套头高领毛线衫和灯芯绒茄克,在等着她。
“感谢你的短裤和袜子,虽然他们与衣服不大相配,但我会一直穿着直到我返回饭店。”她说。
“我们现在就走吧,希望我没吓坏你。”
“吓坏我?当然没有,我还以为你在走动。”
“记得我的誓言吗?”
她又想起了贾森-托克尔类似的话,她努力把穿着厚厚的袜子的脚套进轻便鞋里,可怎么也套不进去,她只好罢休,把袜子脱下来,光着脚穿鞋,“用不着这些了。”说完,就把袜子扔到了床上,两人驾着科列特租来的车回到了饭店,办理了离宿手续,一个小时后又回到了公寓,“我得走了,”惠特利说,“这儿还有一把钥匙,过会儿再拿吗?”
“好的。”
“今天你要见谁?”
“我要去巴里的公司。”
“好主意,顺便问一句,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只是我家的一个朋友,是个医生。”
“哦,我们今晚一起吃晚饭好吗?”
“好的。”
“小心点,可能我多疑些。但我有些不放心。别冒险。”
“我不会的。”
“不值得那样做,毕竟谋杀不是你的事,你只是帮助走散了的游客。对吗?”
“对。”惠特利说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戏谑和不信任,这令她很反感,他走了之后,她就拿起电话给汉克-福克斯打了电话。
“别着急。”
“我刚刚才知道你找我,我妈妈昨晚没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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