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他想和他的朋友聊聊天。他尽快见到她是至关重要的。”
“我明白了。”她说道。
“你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的男朋友怎么样了?”
“他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她开始回忆她和爱德华所做的最后一次交谈,但是福克斯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来结束她的回忆。
“你能今天晚上走吗?”
卡希尔叹了一口气。她最不愿意登上飞往布达佩斯的飞机了。她真正想做的事情是回到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埃里克-爱德华呆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发展起来的亲密关系,而且她想进一步和他谈一谈她正在做的这件事情,这个她曾经如此信任的组织。那种信任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她知道:她也想脱离这个组织。
“我将会收到乔-布雷斯林的信。”福克斯说。
“我相信你会的。我必须走了。再见。”她把听筒“砰”的一声放在电话机的叉簧上,两手抓住电话底下的架子,使劲地摇晃,嘴里嘟哝着:“见你的鬼去吧,都见鬼去吧。”
她登上了从华盛顿到纽约的航班,然后公开地乘坐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到了德国的法兰克福,在那儿她可以和布达佩斯直接取得联系。她给住在哥哥家的弗恩-惠特利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她需要跟他谈一谈。不管怎样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不和组织外的某一个本身不喜欢耍诡计的人谈一谈,她就会崩溃了。并且她知道那将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她在布达佩斯下了飞机时,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至少她还能控制住自己。当她走过海关时,她意识到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作为一名联邦大使馆雇员的官方身份上来了。
她的真正雇主是中央情报局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她所熟悉的事情,它虽然不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感到舒服,但是肯定要比上一个星期她经历的事情要强。
她乘出租车回到住处,给大使馆的乔-布雷斯林打了个电话。
“欢迎你回来,”他说,“你一定是累坏了。”
“我确实是累了。”
“现在5点钟。你觉得可以不睡觉和我一起吃顿饭吗?”
“我将尽力。在哪儿?”
“雷格莱迪餐馆。”
卡希尔虽然极度疲劳,但是仍然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将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是吗?是为我的归来接风吗?”
“如果这么说会使你感觉好一点,那么就是这个原因吧。实际上,我的胃急需一顿美餐,并且我解雇了那个圆脸的小提琴手。”
“我还以为这是为我接风的呢。几点?”
“我想晚一点儿,但是考虑到你的境况,或许我们应该早一点儿,8点可以吗?”
“8点?到那时我已经熟睡过去了。”
“好吧,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办。睡一个长觉,10点钟在那儿跟我会合。”
她知道努力去和他商量一个不同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他说他已经以他的名义预定了房间。她打开她的小冰箱的门,忽然记起来她在走之前已经把它打扫干净了。里面剩下的唯一东西是两瓶烈性白葡萄酒,6瓶啤酒,一听咖啡,和她的母亲两个月前用“特殊包裹”给她寄来的两个金枪鱼罐头。她打开金枪鱼罐头,想起来自己没有面包了,因此就直接,脱光衣服,定上闹钟,爬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雷格莱迪餐馆的一个小房间里。椭圆形的桌子上铺着一块镶着白边的桌布。他们坐的椅子也很宽,高高的椅背上盖着色调柔和的织锦。桌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银制烛台,烛台伸出的两臂上放着两个镶有褶边的玻璃盘子。一个盘子里面盛着葡萄和李子,另一个盘子里面盛着苹果和桃。房间的墙壁是纯白色的,夭棚很低并带着雕刻。吉普赛音乐从一个又矮又胖的小提琴手和一个又高又英俊的键盘手那里传来,他用一个小木槌轻轻地敲打着一个像钢琴模样的乐器的弦。
“你看起来还不错,”布莱斯林说,“就你执行的任务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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