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推测。科列特。证据。给我一些有实质性的东西来支持你的观点。”
她双手一摊,说:“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知道我是正确的。”
“那么雷蒂呢?”布雷斯林问道,“他又撒了什么谎?”
“我不知道。但是记住,巴里死的时候他在伦敦。”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可能杀害了她,因为他知道她的小手提箱里面有现金。”
“那是他的现金。他为什么要杀死她呢?”他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他知道她给他带来多少钱吗?”
“我不敢肯定,可能不知道。”
“可能雷蒂觉得他和我们算不清账。他也可能认为他只能得到她所带的钱的一小部分,还可能是他想在匈牙利之外得到那笔钱,然后把它隐藏起来。”
“非常有趣的问题。”
“是的,难道不是吗?”
“那么华盛顿的哈伯勒呢?雷蒂肯定没有杀他,科列特。”
“如果哈伯勒知道所发生的事情,雷蒂可以安排人去杀他。苏联人就可以干。然而又可能仅仅是巧合,与巴里的死无关。”
“可能吧。你的其他想法呢?”
“不要不在意我说的话,乔。不要像对待某些正在喋喋不休他讲述自己看过的一个糟糕的电视节目中的故事情节的女学生那样来对待我。”
“嗨,科列特,不要生气。我是清白的,懂吗?我是你的朋友。”
她想问一下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相反,她问他有没有香烟。
“你并不吸烟。”
“我曾经吸过,那还是我上学的时候,看那些污七八糟的电视节目学来的。有吗?”
“当然有,放在手套里。每当我心神不安的时候我都会抽。”
她打开手套的小格子,把手伸到里面,找到一盒皱巴巴的骆驼牌香烟,然后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布雷斯林给她点着。她咳嗽了一声,吐出烟,然后又吸了一口,朝车窗外弹了弹烟灰,说:“你认为埃里克-爱德华是一个双料间谍?”
“是的。”
“你认为他杀了巴里?”
“他有很好的机会干。”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和她正处于热恋之中。”
“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里知道他是一个双料间谍。”
“你认为托克尔告诉了她?”
“不,是因为她告诉了托克尔。”他把手伸过座位,抓住她的胳膊说,“准备做些艰巨的任务吗,科列特?”
“艰巨的任务?上一个星期的任务也不轻,乔,不是吗?”
“是,不轻。”他停顿了一下,吸了一会儿烟,然后说,“你的朋友巴里也叛变了。”
“叛变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向谁叛变?”
“向对方,她和爱德华都加入了。”
“乔,那是……”
“嗨,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她没有,跳起来说:“如果她和爱德华都加入了对方组织,那么她又为什么来匈牙利揭发他。”
“你听说过一个被愚弄的女人会干什么吗?”
“不会是巴里。”
“为什么不会呢?”
“因为……她不会干那样的事。”现在她的话具有很小的说服力。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像贾森-托克尔这样的人能够在像巴里-迈耶这样的好的实验者身上实施的控制。她同时也在考虑她在埃斯塔布鲁克斯书中读过的关于改变人的“视觉影像”从而使人以跟他们自己的性格和价值观不同的方式行事。
“如果托克尔操纵了她,出于……我也不清楚,或许出于嫉妒,或许出于不满或许是为了隐蔽自己让她编一个关于埃里克-爱德华的故事怎么办?或许托克尔就是一个双料间谍,他利用巴里来掩护自己。或许他操纵了巴里来陷害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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